花彩行的声音里不知怎的模糊有些肝火,计青岩的怒意不散,竟也没有发觉出甚么,转头而望:“颜無道人先伤灵道,灵道不得已才脱手。”
“我不清楚,我只是感觉紫檀宫不对劲。”那声音里有些谨慎。
关灵道痛呼着:“你是谁?我跟你半点干系也没有!”
门口的脚步声方才远去,忽而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他呈现得没有生息,平和缓煦,暖和里带了些不易发觉的孔殷。
石敲声蹙眉:“当时青衣在忘年山上,我在房间里看书,甚么也没看到。”
计青岩昂首而望,来人恰是多日不见的花彩行。他悄无声气地走出去,把门谨慎关上,停在他面前道:“紫檀宫主本日在忘年山上说了谎,当时他抓住关灵道的时候我就在不远处。”
老道人拉着关灵道的手腕不肯放:“此乃杀了数百人的魂修,不抓不可,各位让开些。”
花彩行不声不响地点了火烛,在桌上铺上一幅画。计青岩立在桌边,那画仿佛画得非常仓猝,却能看出那是百花城的南北大街,中间一个长胡道人抓着一个年青的男人,面带浅笑,四周围满路过的人,群情激愤。
关灵道推开他的手:“这位道长要做甚么?”
计青岩从未见过这类术法,花彩行沉浸于作画,不知甚么时候竟也如此入迷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