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要分道扬镳。
关灵道抬步去了邻间,一个高挑男人正在房间里一瘸一拐地走路,样貌与石敲声有四五分类似,只不过左腿从膝盖之下都断了,装了一只木腿。
措置了木折宫的大小事件,不知不觉天气已晚,宋顾追刚出门,见到一个弟子捧着个黑黝黝的东西从后山出来,低着头没看路,几近与宋顾追撞上。
散尘捋须不语了半晌:“青岩正在夙城抓魂修,此事不必奉告他。这魂修如果真在上清宫,至今却也没杀过人,就算青岩返来也一定找得出。此事该当暗访,不该明查。”
“三宫首要出远门,木折宫里唯有宋执事熟谙高低统统,留下来代为掌管木折宫的事件。”石敲声解释道,“这本就是总执事分内之事,三宫主现在已经临时卸了任,他才是木折宫代宫主。”
“嗯,弟子也感觉奇特。”魂气为甚么要留着?这又不是干果粮食,莫非留下里过冬么?
关灵道不是第一次在脑中设想乱七八糟的东西,小时候他玩皮被师父打了,也会躺在床上设想本身离家出走,却不谨慎碰上了野兽,被残暴无情地殛毙。师父赶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只能看着他小小的身子在地上伸直着,冰冷生硬,悔怨不迭当初不该打他,再如何痛磨难受也无济于事。
“要下山?”
“在想甚么?”计青岩目视火线。
计青岩在门口站着没出声,回身走了出去。
石敲声点头应下,与哥哥说了半天话,终究同关灵道结伴下山去了。
“嗯,没事。”
“是么?我如何记得你每次嘴甜的时候都是有事求我?”石蕴声的额头上罩着一层薄汗,低声说,“我腿还没好呢,不能动。”
实在想来也没甚么,魂术才是当今最要紧的事,没有计青岩在身边,他修练起来反而便利些。他用心在上清宫修习魂术,平时找石蕴声说话谈天,偶尔再去烦烦宋顾追,大半年的很快就会畴昔了。
“你不必顾虑,此事我自有安排,你不要张扬就是。”
“人都到了。宫主另有甚么叮咛?”宋顾追沉稳地开了口。
“明白了。”关灵道会心肠址点头,“此次的魂修在那里?”
长长的一行字,难以辨认,模糊能看出“九”和“师”两个。
石敲声说他好,关灵道开端还不信,不想说过一次话就感觉投缘,时不时跑过来蹭饭谈天,就教如何养花种草。
“没甚么,我本来就不该去。我来找你哥的。”
青衣,连个执事的头衔都没有,弟子们也鲜少有人见过他的面,在上清宫的职位却绝对不在计青岩之下。
关灵道和石敲声大气也不敢出,上前规端方矩地打号召:“青衣。”
宋顾追把坛子接过来,低头看着:“这坛子交给我,你先下去吧。”玄色坛子满满都是魂气,无疑就是前次在水都城看到的阿谁,竟然在这里呈现,为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