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花家主的事，花彩行一定知情。”关灵道看着他们，“花彩行明知我能听魂，如果知情，怎会让我们在画涧住下来？”
这些事远比花落春跟谁交欢要首要很多！
计青岩看着他，不知不觉的耳背又红了些。
“也对，我去请。”石敲声感觉也有门路，没想那么多，带着君墨回身出去了。
石敲声微怔。计青岩长眉拢了拢，又面无神采地看着他：“持续。”
关灵道往他的怀里蹭，双目潮湿有些潮气：“师父……”
计青岩的眸色微动，手指抬了抬，想把他拉返来又不敢。他摸不清关灵道到底是甚么心机，以几不成闻的声音自语：“我何曾说听不得这类话？”表情起伏不定，连他乱花“冰清玉洁”也忘了怒斥。
写完他把笔放下来，悄悄地等候它的回应。
不可，不能再想了。
“甚么画？”关灵道的眸色一动。
传音石是指甲大小的一块石头，青衣发挥千里传音之术时，便能听到这块石头四周五丈以内的动静，功效不久，最多能听一两个时候。传音石本来就少，晓得千里传音的人又罕见，是以用的人未几。青衣在上清宫时，每隔半个月就要山间扫荡一次，多年来无人敢在上清宫用传音石，也是因他而起。
“那甚么――”关灵道捂了半天脸，勉强笑着，“不如把青衣也请来，他晓得的事情多，说不定能解释一下是如何回事。并且我们商讨事情瞒着他也不好，连君墨都在这里了，怎好不请他到？”
“真的，花家主的春宫，跟别的一个陌生的男人在一起。”关灵道也有些发慌，又恨不得让计青岩也听听，红着脸说，“花家主还没甚么，别的阿谁男人叫得当真……”语气又是羞，又模糊听出来些镇静，低着头把脸放在计青岩的肩窝里：“这些师父该教我的，我刚听到的时候甚么也没听懂。”
计青岩也不知该说甚么，低头站着没出声。
关灵道走到计青岩的身边，低声笑着说：“师父，实不相瞒，明天我听了一天的春宫。”
他皱眉将笔在近处看了看，重重地按下去，笔俄然间有了反应，摆脱开来摔在桌子上。石敲声顿时愣了，好半天没有出声，见那笔一动也不动，这才悄悄捡起来蘸了墨，放开一张白纸。
“你是谁？”
“灵魂出窍？”石敲声俄然间想起下午的事，猜疑道，“那灵魂就在画涧？”
“那边面，今天下午仿佛有人在睡觉。”石敲声不敢坦白，把下午所遇之事说了一遍，“内里的人修为高深，我也不敢靠近，因而便悄悄走了。只是墙上有幅画――”
“墙上挂了一幅几百年的古画，画上有甚么我没看清楚，左上角却有个印记。”石敲声顿了顿，抬高了声音，“是前上清的印记。”
花家几年前曾因魂修死过七八十个弟子，花家主悔恨魂修，南北朝皆知，当时花彩行在花家谷四周揪出九个魂修，花家主用极其残暴的伎俩将他们亲手杀了。现在说他修炼魂术，他如何也感觉不太信赖。
“灵道明天听到花家主与人说话的声音，花家主未死，不知灵魂如何出窍，此事我需得问花彩行。”计青岩站起来走到窗边，“你们有没有发明些甚么？”
那声音委委曲屈的，仿佛饱含着甚么情感，计青岩低了头，手指抚在他左眼下的两片红色陈迹上，清冷的灵气缓缓而入：“舒畅些么？”
“是。”
关灵道想的倒不是这些，他只想着画里的男人。这男人清楚是个前上清的修炼之人，如果灵魂在画里活着，他难道能问出前上清的事？当年势实出了甚么事，俄然就这么灭亡了？那洛魂真诀是如何回事，魂修又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