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彩行跟着他走过来,沉寂了半天,缓缓道:“暮年有个女子嫁给云家的男报酬妻,因为丈夫在她的孕期另结新欢,一怒之下离家出走。她当时身怀六甲,修为本就不算太高,族中人又感觉她小题大做,对她不甚待见。她不想回到云家,在本身家里又住不下去,魂不守舍地出了门,想不到竟然几乎坠崖而死,幸而临死前赶上了朱紫,被一个女散修救了。你听到的是不是如此?”
石敲声回过甚来渐渐走着,来到山间僻静之处,忽见远处的关灵道旁若无人地拉着计青岩走到山岩前面,不知不觉地停下脚步。
“嗯,我晓得。”
“如何说?”
花彩行拉住他的手臂:“你慌甚么?你是甚么人与我无关,我偶然把你的出身和过往说出去。”
没错,就是因为生出了爱意,反倒出了事。
“当时那是两个女子。”
他低下头来摸君墨的脑袋,君墨躲闪了一下暴露两根蛇牙,却也没有像关灵道摸它时那么活力,情感安抚,不知不觉地趴下来。
“用来做甚么?”
戚宁在树下阴凉里站着,气得脸有些泛青生硬,但这么个毛头小子跟他拌嘴,他又不能失了身份跟他吵嘴。这时候正该身边的人替他出头,他阴沉着脸转头看时,却一个个都像是哑巴了似的,不知该如何回嘴。
“女散修见她不幸,把她留在身边照顾着,不想久而久之,这两个女子竟然相互生出了爱意。”
“呃,安、安神助眠的……”怂得不可,还是甚么都不敢说。
“喜好这类事,本来就难说得很。”石敲声皱眉摸着怀里的羊毫,淡淡地说,“幸亏他们不是出身世家。”
“…………不是。”
“师父,你要在百花台比武?”
“没甚么。”他的声音里有些游移,也有些窘,渐渐地向着僻静之处走去,“他们有事要说,我不想打搅他们。”
石敲声低下头客气地说:“我说得太多了,戚公子莫要见怪。”
“…………”
“二旬日以后。”
“嗯。”
石敲声点了点头:“我是个无用之人,不但之前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只想在上清宫温馨看书,庸碌平生,不害人也不欺负人,还望花公子成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