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有徐恍然:“说长澜啊……当年我跟晏北兄是存亡之交,你和嫂夫人又是同时有孕,我二人酒后便提过是不是指腹为婚的话来。不过当时我和晏北兄手中皆无信物互换,酒醒今后也都有些悔怨,担忧两个孩子长大后相处不来,故而便心照不宣,不再提起此事了。”说到此处,他笑了笑,“现在长澜生得超脱,又是文武双全,倒也……”
但是待归去房中后,晏长澜的面上反而暴露一丝苦笑。
将一个书铺的杂记都看完今后,叶殊便归去租下的屋子里,如同昔日普通修炼。
魏有徐从未曾见自家夫人这般态度,知她是恼得狠了,仓猝哄了几句,又拉她手说道:“夫人,夫人莫急,此事为夫还未曾对长澜提起,你如果当真不肯,也就罢了!”
有帮着魏莹儿的清澈女声传来:“你们收敛些,纵使我等江湖后代分歧大师闺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也不能坏了闺誉,你们怎能胡言乱语?”
美妇叹口气:“还不是你御下不严,弄出那些传言来?都说莹儿啊,要嫁给你刚收留的那故交之子,他可不是莹儿的良配,莹儿听了,如何不委曲?都是你,提甚么‘差点有婚约’,这婚约另有‘差点’的?有就是有,没有啊,就是没有!”
魏有徐一愣,旋即拧眉带怒:“是谁给了莹儿气受?”
虽说他对那魏莹儿全无半点绮思,且本来便毫不会迎娶对方,可被人如此瞧不上,还是让贰心中生出了几分肝火来。
莫非此女所言,乃是晏长澜?
魏有徐忙着哄她,自也不会留意有甚么非常了。
只是他本来开不了口的,现在还要尽快开口才好,以后他便速速拜别,也以免杵在这青河门里,叫魏夫人与魏蜜斯不痛快。
魏有徐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男儿临时穷了些算甚么?他方才十三岁,技艺已是一流,有几小我能比得上?晏北兄早亡当然让他在身份上差了些,可他现在没了旁人依托,娶了莹儿以后正能够就在我青河门内长居,不必让你我受那独女外嫁之苦。我看他待人接物也很有章法,操行也好,今后定能将我青河门发扬光大,且晏家一贯刻薄,待他与莹儿结婚后,同他提起第二个儿子担当我魏家的姓氏,想来长澜也不会回绝……诸般好处,怎能只看面前?”
“无风不起浪,如果魏门主没这个意义,做甚么要收留那人在门中?他既非门人弟子,也不在门中做事,这般白养着,不恰是……”抬高了声线的,“要找个上门半子的意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