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幼受贾政的教诲,也不爱理睬内宅之事,只因母亲婢妾之身,其上另有嫡母,私内心怕嫡母阴害本身,才生长了几个眼线,汇集些小道动静。此次赵姨娘告状,他也没大喇喇的四周找人问内幕,而是暗里叮咛人旁敲侧击一下。事情叮咛下去,一时却没有覆信,他也就临时将此事抛到了脑后。
两人说了会子话,蕊书取了汤来,奉侍贾环吃了,又打发他睡下。霁月在一旁冷眼旁观二人之描述,见统统如常,方安了心。
却说贾环闭门读书,除了贾赦、薛阿姨等人生辰时去拜了一回寿,再没出过门。黛玉探春等怕扰了他,也不敢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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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一起穿堂过户的走来,至台阶下,婆子摆摆手,悄悄说“睡下了”,熙凤向内一觑,见王夫人躺在凉榻上,身子朝里,似是睡着了,玉钏儿坐在榻脚给她捶腿,便也抬高声向那婆子笑道:“这早便睡下了?那我不打搅了,等太太醒了,与我通报一声,就说我早晨再过来。”
“胡涂!”王夫人听了,沉声斥道,也不知骂的谁,“她家里的闺女还当着差呢!主子还没发话,她倒寻摸好下家了。主子点头放她出去是恩情,不放她也没甚么可抱怨的。”
随即又议定诗社端方,如何作东道,何人限韵,何人监场,竟正端庄经的立起诗社来。这原是探春起的兴,现在诗社也全了,即发起本日现在便开社作诗,因而李纨出题,迎春限韵,世人即做起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