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瞥见现在佛的佛像,鎏金的佛身色彩有些暗淡,佛像下一只蒲团,蒲团上的人披垂着头发,那头发又只到肩膀,身上胡乱披了件道袍,透出一股萧索之气。

贾环一行人一起不断, 不过半月, 就到了京郊。此时正值春季, 中午的大太阳还是火辣辣的,一丝儿风也没有。

“我还要回家,没空理你。你这就跟我回城,我叫柳伯父来管束你。”

且不说三姐得了鸳鸯剑如何欢乐,湘莲回到京师后,偶然间探听得三姐的风评,竟不是端庄女子,顿时烦恼非常。他本是个不在乎财物的涣散之人,下定的鸳鸯剑倒是家传之物,等闲不成失落,只得前去索回,谁推测,见他来退亲,三姐竟拔出鸳鸯宝剑自刎了。

在这件事上,凤姐儿表示出来的禁止、夺目、沉着,可谓宅斗教科书。后代经过写手们脑补出来的宅斗技能和这一比,的确是小儿科。

“如何治死的?”贾环吓了一跳。凤姐儿手腕狠辣不假,治死人的事儿却未几。不料才两年不见,她就那样丧芥蒂狂了?

贾母道:“你宝玉哥哥一早出去了,倒是你姊妹们还在家,你去瞧瞧她们罢。你们也好久不见了,虽说大了要避嫌,也要讲讲情面。”

见贾母再无别话,贾环方出去。姐妹们仍住在大观园,他却没往园子里去,而是先回了本身屋子。

“尤二姐和尤三姐,我昔年也见过,”他思忖道,“确切是美人,二姐和顺内疚,三姐素净张扬,论边幅都是极好的。只是你也太鲁莽,娶妻是多么大事,别人一说项,你就应了?你家好歹另有几个婶子姑姑,托她们瞧一瞧女人的行事品德,不为过吧?你这一回吃了亏,今后可长个记性罢!行了,那等人能有甚么时令呢,端的偶然令,当初也不会出错了。不过是一股子气性,娇蜜斯们常有的。你想想,到底是端庄的小姨子呢。一意不准,也没厥后的这些事了。说到底,就是舍不得好吃穿。”

这尤老娘年青时是个风骚人物,养下两个女儿来,也是各擅风情。二姐脾气柔嫩,浮萍杨花一样的心性,三姐脾气凶暴,有一股子刚气,外人见了,无不赞一声,好一双姐妹花。她们两个姓尤,人家也说一声,确是一对美人。

发觉到响动,那人木木昂首,固然头发蓬乱,端倪还是清楚可辨,倒叫贾环大吃一惊,失声叫道:“柳兄!你如何会在此?”

客岁贾敬死了,宁府治丧,贾琏来拜祭,正见了这二姐,一见之下,便起了意。他家中凤姐儿无能,平儿唯凤姐儿之命是从,外头玉娘也垂垂有了脾气,经常辩论。一见和顺似水的尤二姐,当真是有些神魂倒置。当时贾蓉在一旁瞧见了,这就留了心。

那宁府是甚么处所,贾珍又是甚么为人?天底下头一等藏污纳垢之地,天底下头一等无耻败德之人。贾赦虽恶,贾琏虽淫,犹不能当珍蓉父子之万一。目睹得尤氏姐妹垂垂的大了,出落的花苞儿普通,这两个恶人便心痒痒起来。贾珍其人,连儿媳亦要沾,被人说“扒灰”都不怕,何况是妻妹。尤氏姐妹本就是凭借贾家活的,天然无从回绝起,半推半就的从了。

他不由分辩,扯起柳湘莲来塞到车上,进了城,命薛家的人好生送他去柳家,不准他跑了。

他才走近,那着藕荷裙子的似有所感,回过甚来,四目相对,两人都怔了。

那人恰是他好久不见的朋友柳湘莲。

说了几句话,贾母靠回引枕上,较着是精力头不敷。鸳鸯冲他使了个眼色,贾环笑道:“不知宝玉哥哥可在家么?我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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