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正乐着,冷不防他父亲叫他,只得领了命,回房换了出门的衣裳,叫底下人备了马,与琏、环兄弟骑马出了宁府。
贾环忙笑道:“本来冯世兄晓得我?世兄好,环三有礼了。”说着行了礼。冯紫英也与他行礼,口里笑道:“一贯听你哥哥提及你,说你很好,本日一见公然不错。闲了也出来,大师熟谙熟谙。”贾环天然应着。冯紫英又道:“既然是如许急,我就叫家人去寻先生。”贾环面色不免有些赧然,只是心中孔殷,也不肯松口,只向他伸谢:“如此,有劳世兄。”
回了贾府,贾母公然正等着,听贾琏回了话,固然内心有些绝望,嘴上还是好生安抚了一番,方命他们归去。
贾环瞧着他那模样,还没喝酒,倒先有了几分醉意,再看看轩里的一干贾家爷们,个顶个的养尊处优,十个里倒有八个是这副模样,内心大不耐烦。便不吭声,只由着贾琏和他说话。
贾琏微窘,强板起脸来喝道:“又胡说,我如何不好过了?”见贾环闻言,又不觉得然似的撇了撇嘴,更加感觉脸上挂不住了,又说:“有事说事,少挤眉弄眼的,没个别统。”贾环这才不打趣他了,才要说,可话到口边儿,又说不出来了,偏头想了想,笑道:“说着话儿几乎忘了闲事儿。二哥哥,是这么着,昨儿我们去那边府里,蓉哥儿他媳妇不是病了好些日子了么?”
贾环暴露滑头的一笑,冲着贾琏眨了眨左眼:“二哥哥的日子也不好过吧?”说着,又忍不住面露怜悯之色。
贾琏非常惊奇,笑道:“常传闻你和林mm很好,现在看来,公然不假。林mm的病,老太太也极挂记的。既然你有这份心,我们就去大哥哥那边问问。实对你说罢,这位先生我也不认得。只是既然对林mm无益,少不得要去走一趟了。”说完就叫平儿,将事情分辩清楚了,使她亲身去回贾母。平儿便领命去了。
贾环笑道:“哥哥本日还往珍大哥哥那边去么?”贾琏点头道:“天然是要畴昔的,三天的席呢。如何,你昨日乐得还不敷,本日还想畴昔吃酒?你去就是了,大哥哥还赶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