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草原?
典韦、方悦二将也上前庆祝道:“末将等恭喜主公。”
田丰道:“马跃远征凉州,可谓劳师以袭远,耿鄙据凉而守,可谓以逸而待劳,且西凉马队勇猛善战、天下闻名,马跃军一定就能占有上风,有此二者,马跃若攻凉州、则必败无疑耳。”
袁绍仓猝站起家来,向丁原道:“大人,此人姓田名丰,表字元皓,乃是下官帐前幕僚,忝居主薄之职。”
“你~”沮授神采一变,凝声道,“的确不成理喻,的确就是屠夫!”
贾诩向马跃道:“颠末前次河套之败,在短时候内耿鄙、丁原已经没法威胁主公了,韩馥、董卓或者另有这个气力,可冀州相隔太远,而董卓仿佛更热中于收伏羌兵,并偶然和主公争夺河套,前次谴韩遂出征,也不过是想要借杀刀人、谋取韩遂麾下的八部精兵。”
沮授目露踌躇和痛苦之色,半晌不能作声,马跃倒是仰天长笑三声,厉声道:“来呀,带一百名降卒上来!”
马跃道:“此话怎讲?”
沮授拂了拂袖袖,义正词严地喝道:“不降。”
沮授固然神采震惊,可眸子里并没有多少不忍之色。
“谢将军~”
血光飞溅,一颗头颅抛飞而起,翻翻滚滚地摔落在城楼下。
丁原的目光落在此人身上,迷惑地问道:“这一名是?”
丁原淡淡一笑,抱拳回应道:“两位大人慢走,本官恕不远送了。”
一边是小我的名节,一边倒是十万无辜百姓的性命,孰轻?孰重?
小校答道:“上郡城也被马跃回师剿袭,现在马跃正挟裹上郡百姓北迁河套。”
晋阳,刺史府议事大厅。
马跃回过甚来,向方悦挥了挥手,冷然道:“斩。”
丁原部将宋宪话音方落,韩馥失声道:“退兵了?马屠夫竟然退兵了!”
“当然有干系!”马跃淡淡一笑,说道,“因为你不肯归降本将军,本将军心中气愤,可又不能杀了先生,以是只好杀了他来泄愤!”
“秦胡?”丁原、韩馥对视一眼,难以置信道,“这么说马跃此番发兵,只是要趁机兼并秦胡之众?莫非他不筹算报河套之仇了?这于情于理只怕说不畴昔吧,并且四路雄师齐伐河套,令马跃元气大伤,以马屠夫的心性,仿佛也不会善罢干休。”
贾诩阴阴一笑,凑到沮授面前说道:“沮授先生,真要逼我家主公脱手杀人~~这满城百姓可都是因你而死!”
“本来如此。”丁原深觉得然道,“但是,以先生之见,马屠夫真正目标倒是那边?”
“攻打凉州?”席下俄然走出一人,丰神俊朗、仪容不俗,当众辩驳道,“只怕马屠夫还没有这气力。”
马跃道:“本将军若想南寇京畿、三辅,囊括中原呢?”
“目标不在并州?”韩馥失声道,“那会是那里,莫非是凉州?马屠夫想玩声东击西,佯攻并州,而实际上却去攻打凉州?”
“无他。”田丰淡然道,“秦胡耳。”
“不想晓得?本将军偏要让你晓得,此人姓张名茂,乃是秦胡人。”马跃说此一顿,转头厉声道,“来人,把张茂拖到城垛口~~斩首!”
“只怕已经晚了。”田丰点头道,“以马跃之能,只怕数天之前上郡城就该沦陷了,若鄙人所料不差,此时郭太早已经尸冷多时了。”
沮授低头沮丧地应道:“授~~领命。”
张郃抱拳道:“服从。”
毕竟当时的汉人还是相称排外的,根深蒂固的看法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算是已经附汉的乌桓、南匈奴各族,汉人也常常抱以戒心,不敢稍有放松。另有大汉朝的很多戎边将领出身世家,自幼饱读圣贤之书,深知仁义品德、礼义廉耻,可搏斗起胡人来,却涓滴不比马屠夫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