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刘明闻言美目一亮,脆声问道,“他甚么时候回河套?”
“唏律律~~”
“是将军!”
可步度根没有预感的是,拓跋部竟然败得比轲比能部尤要惨烈!轲比能部固然灭亡惨痛,可绝大多数的伤兵都逃了返来,而拓跋部却只逃返来4、五千骑。
汉军后阵,了望台上。
五千名精锐长弓手仍在机器地挽弓、放箭,将一波接一波的箭雨无穷无尽地倾泄在鲜卑马队的头顶上,从开战到现在,弓箭手们已经记不得挽了多少次弓、射光了多少壶箭,他们的臂肌早已经麻痹,再感受不到酸、疲、累,更感受不到疼痛。
“公主殿下不必担忧。”郭图凝声道,“鲜卑人的表示固然有些出乎预感,我军却也并非毫无筹办,起码到目前为止,战局还在我军的掌控当中!只不过~~此战我军的伤亡不小,等主公从凉州返来,只怕是很难向他交代呀。”
这不是草原民族所熟谙、所善于的骚扰战,而是汉军最熟谙、最善于的正面决斗!两军正面比武,如果游牧马队没法冲破汉军的拒马阵,那么等候他们的运气就只要一个,那就是战死疆场!
拓跋力微大吼一声,意欲纵马再进,十数支锋利的拒马枪从三个分歧的方向同时攒刺而至,拓跋力微勉强挡开了刺往他身上的六支长枪,却终究没能格开刺向胯下坐骑的别的七支长矛,战马举头悲嘶一声,将拓跋力微狠狠地摔了出去。
“膨膨膨~~”
拓跋洁粉喟然长叹一声。
“王子战死了,呜呜呜~~”
“杀!”
迎上乌桓马队那一双双充满杀气的眼神,方悦心中的殛毙气味也被悄悄扑灭。
“干的好!”步度根狠狠击节,难掩眉宇间的冲动之色,凝声道,“看起来拓跋部顿时就冲要垮汉军的防阵了。”
“大王!”
支撑他们持续战役下去的,只要固执的意志,不到射完最后一支箭就毫不断竭!
方悦悄悄点头,以枪柱地纵身一跃便跃上了马背,再将点钢枪往长空一撩,养精蓄锐多时的六千骑乌桓马队纷繁翻身上马,绵绵不息的金铁摩擦声中,六千柄锋利的马刀已经纷繁出鞘,稠密的丛林里顿时满盈起一股冰冷的杀机。
“将军来了!”
“弟兄们快起来,将军来了~~”
郭图霍然回眸,向身后肃立的亲兵点了点头,亲兵会心仓猝将一杆蓝旗挂到了了望台的顶端,不及半晌工夫,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也挂起了一面蓝旗,如此层层通报,动静很快就传到了右翼数里以外的密林中。
两声闷响,两面大盾瞬息间便被拓跋力微坐骑的铁蹄踏成粉碎,撑起大盾的两名汉军步兵还没得及回过神来,拓跋力微的狼牙棒已经挟带着滔天的肝火恶狠狠地砸落下来,两声沉闷的重击声后,响起碜人刺耳的骨骼碎裂声,两名重装步兵瞬息间便被砸得趴到了地上,有殷红的污血从两人嘴角溢出,本来冷峻的眼神很快暗淡下去。
借着枯黄的树叶保护,一支黑压压的马队正静悄悄地暗藏此中,统统的战马嘴上套、蹄裹布,兵士们严禁扳谈和鼓噪,除了呼嚎的朔风吹过树林,收回的哗哗的响声,就只要火线疆场上传来的阵阵喧哗声。
屈突毳厉吼一声,策马来到中军阵前、将手中的狼牙棒往前用力一引,养精蓄锐多时的鲜卑马队就如决了堤的大水向着火线囊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