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厅中始响起一片窃保私语之声,以华雄、樊稠为首的凉州旧将摩拳擦掌、神采镇静,似恨不得马上挥师南下、直取洛阳。而徐晃、张辽等人以及大将徐荣倒是狠恶反对,觉得挟天子以令诸侯实乃大逆不道,必为天下人所不齿。
在大将张勋、纪灵、陈兰、雷薄以及十数亲兵的伴随下,袁术一行呈现在舒县北效,随行的另有九江太守陈纪,正行走间,陈纪俄然手指火线垂柳丛中几间檐角向袁术说道:“大人,前面便是吴景大人府上了。”
马跃淡淡掠了郭图一眼,说道:“有这个需求吗?”
刚才一向未曾出声的沮授俄然叹了口气,问马跃道:“董卓乱京,当真是主公一手策划?”
董卓一拍额头,恍然道:“若非文修,吾危矣。”
李儒说此一顿,疾声道:“请主公速谴虎将击之,迟恐晚矣。”
中平四年(187年)6月初。
马跃嘴角抽搐,语气间却透出不容置疑的冷酷:“这另有假。”
待怪人坐定,董卓才一本端庄地问道:“以先生之见,吾该当何为?”
怪人道:“驱师南向,挟天子以令诸侯也。”
是夜,管宁毡包。
袁术正欲答话,忽有鼓掌声从右边柳树林里传来,世人闻声环顾,只见垂柳侧畔有小溪,溪畔有山石,一名身材矗立、资容娟秀的少年正踞石操琴,有温暖的轻风吹过少年脸庞,荡起超脱的黑发,更加衬出少年的丰神俊朗。
袁术忍不住问陈纪道:“此谁家少年?”
正等得不耐烦时,一骑快马俄然畴火线奔驰而至,向董卓道:“主公,智囊至矣。”
“咦?”徐荣惊咦失声道,“许家先生返回晋阳已三日矣,主公如何不知?”
董卓目光悚然,厅中诸将更是纷繁色变,唯有李儒目露震惊之色。
“文修有所不知。”董卓淡然道,“许家先生已经随元茂(徐荣表字)引军出屯兹氏以震慑河套,因此不在军中。”
“主公不成。”李儒急摇手劝道,“南下之事且勿操之过急。”
董卓不时昂首看看天气,眸子里掠过一丝焦炙。
贾诩概然道:“主公乃七尺男儿、敢作敢当,岂有把罪恶推给臣下之理?他清楚是想替鄙人担负这祸国乱源的骂名呀。”
管宁道:“既如此,将军为何不加辩白?”
董卓道:“速率精兵五百,前去兹氏擒拿许家,不得有误。”
李儒道:“合法当时也。”
马跃道:“马上率军前去漠北策应鲜卑妇孺以及牛羊牲口,另有,当初本将军曾经承诺过三千旧部,要赐给他们女人、仆从、牛羊牲口另有大片领地,让他们与本将军的子孙共享繁华繁华,现在,本将军终究能够兑现当初的承诺了。”
陈纪道:“此人便是文台大人宗子孙策了,可谓幼年漂亮。”
石上操琴少年洒然一笑,朗声道:“孙策,你的剑技也越来越高深了。”
杨州刺史袁术起兵进京路过庐江,便顺道前来看望旧部孙坚的家眷。
贾诩正了正衣衿,肃容道:“诩既为主公帐前谋士,自当为主公谋,今主私有难,诩岂能冷眼旁观?举凡有别的体例能助主公躲过此劫,诩也不会出此下策,可两位先生教我,舍此以外可有良策?”
郭图道:“服从。”
沮授以手扶额道:“如此说来,鄙人与幼安(管宁表字)兄倒是错怪主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