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比能高高举起马叉,锋利的目光刀一样掠过身边将士的脸上,疾声长嗥道:“大鲜卑的懦夫们,天狼神的子孙们,向天神证明你们勇气的时候到了,举起你们的角弓,扬起手中的弯刀,杀呀~~”
“我甲士困马乏,有力再战,而鲜卑马队以逸待劳,如同猛虎下山,看起来我军仿佛只要退兵以暂避锋芒,轲比能只怕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方悦说此一顿,目露寒芒,沉声道,“本将军却偏不如他所愿,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兀力突仰天凄厉地长嚎起来,跟着他野狼普通的嚎叫,大股大股的鲜血如喷泉般从剖开的创口喷涌而出~~
曹操道:“本初未见董贼身后之人乎?”
“末将当为锥锋、率军破阵。”方悦将手中点钢枪往前狠狠一引,疾声长嗥道,“全军听令,以锲形阵~~杀!”
“哼。”袁绍闷哼一声,想了想说道,“董卓势大,再留在洛阳迟早必为所害,吾不日当率军返归勃海,再集结雄师前来讨伐董贼。”
下一刻,潮流般的汉军铁骑已经跟随方悦身后澎湃而至,恶狠狠地锲进了鲜卑阵中,两军阵前顿时一片人仰马翻,马嘶人沸、绵绵不息的惨嚎声顷刻响彻长空。
“去死!”
周仓游目前望,果见一万余骑鲜卑马队正以半月形的狼藉阵形囊括而来。
汉军阵中。
周仓倒吸一口寒气,策马靠近方悦,凝声道:“轲比能这个混蛋还真是狡猾啊,竟然在狼居胥山藏了一万马队!眼下我军方才颠末长途奔袭,已经人困马乏,而敌甲士多势众且以逸待劳,不如退兵以暂避锋芒?”
悠远绵长的号角声响彻长空,养精蓄锐已久的鲜卑马队正如蚂蚁般从密林里澎湃而出,在草原上摆列成麋集的骑阵,轲比能将手中的马叉往前狠狠一引,鲜卑马队们便像野兽般吼怒起来,向着汉军建议了排山倒海的冲锋。
“锥形阵?”轲比能目光一寒,沉声道,“汉军这是冲要破中军?”
方悦缓缓举起手中点钢枪,高举过顶,说道:“鲜卑人如此打法,我军只需以锥形阵锲入敌阵,直取轲比能中军,鲜卑两翼见中军危急,必将引军回救,如此一来必定自乱阵脚、不战而溃,轲比能处心积虑、经心筹办的存亡决斗,也将演变成一场追击战。”
曹操道:“并州虎将吕布,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本初若于席上发作,恐为所害,吾心实不忍故而死死相阻。”
整整五千骑乌桓将士纷繁举起了手中的马刀,像野狼普通吼怒起来,正如方悦所说的,这五千乌桓将士固然人困马乏,却恰是士气最为高涨之时,那一双双通红的眸子都因为即将到来的大战而开端燃烧起来。
当下两人互道保重,各自回府不提。
固然此时的草原酷热如火,但是轲比能的脸上却已经能刮下霜花来,汉军的逆袭完整出乎他的预感!在兵力处于优势、并且方才又颠末长途奔袭的环境下,汉军竟然还勇于策动逆袭?汉军这是在他杀?
“咦?”大将脱里脱阿惊咦了一声,吃声道,“大王,汉军竟然没有逃窜。”
虽钢刀袭胸,兀力突倒是不慌不忙,一箭射出才横过手中铁胎弓来硬架周仓蓄满怒意的飞刀,只听一声炸响,兀力突感到双臂蓦地一麻,然后是胸际蓦地一片冰冷。兀力突吃惊地低下头来,才发明手中的铁胎弓已经断成两截,那汉将掷出的钢刀去势未竭竟深深地切进了他的胸腔。
“究竟是我军先冲破轲比能的中军,还是鲜卑两翼起首击溃我军锥形阵的两边底角,将终究决定这一战的胜负。”说此一顿,方悦转头向周仓道,“鲜卑军厚右翼而虚右翼,吾料轲比能必以精锐之兵隐于右翼,请将军亲身保护锥形阵右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