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名腰粗磅圆、骠悍强健的兵士分作三队,皆精赤着上身扛着三根又粗又沉的撞城槌,轮番向冀城的城门建议打击,沉闷而有节拍的撞击声中,冀城并不坚毅的城门已经开端松动,随时都能够轰然倒下。
“好!”马跃切齿道,“把姜冏带上来。”
“噗!”
关羽、张辽滚倒在地,四只大手仍然紧紧地胶葛一起、相持不下,只要两人的四条腿照着对方身上一顿乱踢乱踹,不及半晌工夫,两人身上的战袍铠甲便已经被扯得粉碎,头上、脸上更是沾满了灰泥,状极狼狈。
徐晃血染征衣,大步踏入大厅,走到马跃面前站定,抱拳铿然道:“拜见主公。”
混乱中,关羽不知从那里摸出一把短刀,照着张辽的胸口便刺,张辽急伸手攥住关羽手腕来夺短刀,两人便在马背上较量起体力来,再顾不上控缰策马,两骑狂乱前奔,将关羽和张辽同时从马背上掀了下来。
冀城城外,马跃的右臂再次高高举起,然后又悄悄挥落。
“倒下去~~”
“当!”
“不必吞吞吐吐,讲!”
又有小校奉上热酒一盅,关羽接过美酒一饮而尽,向曹操抱拳作揖道:“公少待,某去去便来。”
关羽的凤目霍然展开,两眼直直地盯住袁绍,脚下已经往前逼进两步,健旺有力的右手已经握上了剑柄,大有一言分歧拔剑相砍的逃亡架式。
联军阵中,张飞见状急道:“大哥,某去助二哥。”
说此一顿,曹操转头喝道:“来呀,速取本官锦袍前来。”
“呼~~”
“呼!”
马跃蹙眉问道:“留他全尸?”
“嘁!”袁绍借题阐扬,极其不屑地嘲笑道,“戋戋马弓手也敢嚣叫出阵?当真觉得十八路关东联军无人吗?来呀,替本将军把这不知好歹的傲慢之徒逐出大帐。”
张辽的铁拳恶狠狠地砸在关羽脸上,可关羽却像没事人似的,单手扯住张辽的束腰绦带猛地发力,张辽却纹丝不动,只要束腰绦带被关羽生生扯断,围在腰间的护腰软甲顿时哗啦啦地剥落马下。
张辽的瞳孔顷刻收缩。
“不过仍有部分将士不遵号令,末将已经将之斩首示众。”
姜冏一声令下,燃烧的火箭从城头纷繁射落,箭矢上的火苗瞬息间引燃了各处流淌的火油,城门外的整片空中都腾地燃烧起来,还未被火油烫死的将士瞬息间便化成了熊熊燃烧的火人,在吞吐明灭的火海中,九十名骠悍的并州将士正在驰驱哀嚎、久久不竭。
曹操面向关羽,目露激赏之色,赞道:“此人边幅堂堂、孔武有力,敌将不知秘闻焉知他是马弓手?”
“嗯?”
恰在此时,徐晃的铿锵之音如炸雷般响起。
两千名长弓手借着夜色的保护悄悄逼近冀城,下一刻,一篷篷麋集的箭雨俄然从黑暗中掠空而起,向着正在冀城城头驰驱呼嚎的守军将士头顶无穷无尽地扎落下来,完整没有守城经历的郡国兵底子没有推测会遭此俄然打击,顿时候就像被割倒的小麦,大片大片地倒了下来,城头上顷刻响起绵绵不息的呼嚎声。
伴跟着一声巨响,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冀城城门终究轰然倒下,簇拥在城门口,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的并州军顿时呼涌而入,就像决了堤的大水淹过闸门滚滚冲进了冀城城内,这一刻,他们再不是人类,他们就是野兽,一头头瞪圆了兽睛、伸开了血盘大嘴、暴露了獠牙的嗜血野兽。
关羽策马尽管往本阵驰驱,却用心放缓马速,恰日头西斜,将张辽的背影长长地拖在地上,关羽不必转头便能够清楚地看到张辽已经逼近身后,眼看张辽挺枪欲刺,关羽遂大喝一声,反手扬刀,青龙刀挟带着一抹骇人的冷焰,又准又狠地往张辽的腰部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