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悦大喝一声,催马疾进,董璜只觉面前寒光一闪,下一刻一股大山般刁悍的力量已经狠狠地撞在他的背上,董璜顿时感到胸口一窒,再喘不过气来,惶恐失措的战马没命地往前疾走,将董璜从马背上狠狠地掀了下来。
皇甫坚话音方落,别的三个方向也同时响起了绵绵不息的号角声,当惊骇万状的凉州兵将粮草辎重车横转过来、首尾相接堪堪列成了防备阵时,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同时呈现了鬼怪般的马队。
张绣道:“末将服膺叔父教诲,不敢或时而忘。”
董璜亡魂皆冒,嘶声大吼道:“你们耳聋了,都不准动!本公子的话你们也敢不听?”
“还愣着干甚么,从速示警!”小校声嘶力竭地吼怒起来,“吹号,从速吹号,快~~”
“是吗?”滇零奋然道,“如果徐荣将军能够一举攻陷陇县,临洮城外的两万贼兵就将堕入进退两难的绝境!凉州的倒霉局面就能完整窜改了,哈哈哈~~”
“呜~~”
城楼上的兵士固然感到奇特,却不敢有所怠慢,仓猝放下吊桥、翻开了城门,当沉重的城门轰然敞开时,簇拥在董璜身边的数十名“亲兵”忽喇喇地冲过了吊桥,方才从城门里迎出来的十几名凉州兵还没闹明白如何回事,就被一顿乱刀砍翻在地。
董璜在数十名“亲兵”的簇拥下呈现在城门外,不过令城楼上的兵士感到猜疑不解的是,公子璜竟然和一名家将纵骑并行,换了在平时,那名家将非被公子璜剥了皮不成!城楼上的守军当然看不到,方悦搭在董璜腰间的手中握着一柄锋利的匕首。
董璜一声令下,五千雄师便乱哄哄地从葫芦谷两侧的密林里撤了出来,不幸这五千大头兵冒着蚊蝇的叮咬在密林中埋伏了半夜,最后却白忙活一场。五千精兵来不及休整,便在董璜的催促下敏捷回师狄道。
“报~~”
深夜,贾诩中军大帐。
“好!”滇零奋然击节道,“公然不出徐荣将军所料,贼兵终究还是忍不住回师了。”
“呜~~”
“呃,不对!”董璜正想得美时,一名家将俄然惊叫起来,“贼兵如何停止进步了?”
“呜~~”
董璜心头一凛,急定睛望去,公然看到那道蜿蜒的火龙已经停止了进步,这时候马跃军的前锋间隔葫芦谷口已经只要百步之遥!董璜正惊奇不定之时,马屠夫的雄师俄然窜改了行军方向,向着西北方向扬长而去。
薄薄的晨光里,五百“马队”缓缓逼进。
在疆场上,徐荣可谓一代名将,可如果想和贾诩斗智斗计,那可就差得远了。
“唆唆唆~~”
“呵~~呵欠~~”
早有两名流兵一涌而上,将董璜死死地摁在了地上。
小校道:“贼虎帐中鼓噪,无数人马正出营向东而去,似欲回师陇县。”
宿营地核心。
言讫,张绣回身昂但是去。
“骑~~马队?”
方悦道:“入夜前,董璜带领一支精兵出狄道杀奔临洮来了。”
恰在这个时候,悠远的地平线上突然响起了绵绵不息的号角声,出身王谢,自幼受过杰出熏陶的皇甫坚顷刻神采大变,疾声道:“不好,敌袭!布阵,圆形防备阵,将粮草辎重车横过来结成外墙,快~~”
这群马队人数固然未几,却都是浑身包裹在乌黑铁甲里的重甲铁骑!
在小校、亲兵的簇拥下,滇零仓促登上敌楼,遥眺望去公然看到马跃军的虎帐清净一片,一队队的人马举着火把从辕门里接踵而出,向东开进,熊熊燃烧的火把在郊野上蜿蜒成了一条火龙,一向延长至远方茫茫无边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