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嘶人嚎声中,吕布左臂、右肋已经同时中了一箭,赤兔马的后股也中了三箭,吃痛之下,赤兔马顿时一阵狂癫乱耸,几乎将吕布从马背上掀将下来,幸亏吕布骑术高超、力量又大,双腿死死地挟住了马腹才狼狈地逃归了本阵。
“哈哈哈~~”董卓闻言大乐,抚髯对劲道,“两位将军所言深合吾意,既如此,速取酒食前来,本将军要与诸公一边饮宴,一边抚玩奉先吾儿关前杀敌的出色好戏。”
“进犯~~进步!”
张辽唯恐吕布有失,急率两万凉州铁骑建议突击。
绵绵不息的号角声中,八千先登死士并未因为吕布的搦战而停止进步的脚步!在鞠义严格的练习和惨烈烽火的浸礼下,这些河北健儿早已经生长为百战精兵,没有主将的军令,他们毫不会停止进步的法度,就算前面是刀山,是火海,他们也会挺起胸膛往前闯。
李儒话音方落,火线联军大营里俄然号角齐鸣。
吕布败走而归,虎牢关上的号令助势声顿时嘎但是止,关上关下一片死寂,李儒、郭汜、李催等人举到一半的酒盅就那样僵在了空中,半天收不返来,董卓的脸上还保持着半晌之前的笑容,不过两颊已经塌落下来,这笔容便变得比哭还要丢脸。
至于正面~~
鞠义矗立如同一颗孤寂的苍松,表面清楚的脸上微微透暴露一股肃杀之气,乌黑的眸子里更是透出盘石般的刚毅!名震天下的西凉铁骑又如何?明天今后,天下人就会明白,真正善攻者,唯有河北先登营。
方悦道:“南路有伏兵,那就更要走北路了。”
钟繇道:“井阑阵也未能破城?”
赤免马虽快,却毕竟不简弩箭飞得快。
鞠义俄然动了,右臂俄然高高举起,肃立鞠义身后的传令兵毫不踌躇地举起了一面三角令旗,腾空用力地挥动了两下,瞬息间,遍及军阵各个角落的步军小校便引吭高喊起来,宏亮而又极具穿透力的声浪顷刻冲霄而起,清楚地送进了每一名先登死士的耳朵里,澎湃而进的先登死士沙地收住了进步的法度。
张辽只来得及提示一句:“将军谨慎。”
两军阵前。
长弓的直射很难对身披轻甲的西凉铁骑形成致命的杀伤,可先登营巨弩射出的弩箭却足以射杀最为结实的西凉战马!当那一排排麋集如雨的弩箭攒射而至时,狂飙疾进的西凉铁骑一排排地倒了下来,阵前顿时一片人仰马翻。
袁绍闻言眉头猛地一跳,放眼望去,勇猛无双的吕布已经把握着火红的赤兔再次出阵前来搦战,目睹吕布跃马扬戟、英姿飒爽的模样,袁绍眸子里不由浮起了浓烈的阴霾,鞠义真的能够挽回败局吗?
李儒肃立董卓左边,手搭凉篷往前张望半晌,浅笑道:“主公,张辽将军和奉先将军已经领军出寨,前去处关东联军搦战了,不过十八路关东军阀已经被两位将军的虎恐吓破了胆,再无人敢应战了。”
辕门上一片死寂、落针可闻,怯懦的诸侯以及将领早已经惊得神采如土、体如筛糠。枭雄如曹操、孙坚及刘备,此时也不免神采凝重,悄悄在内心计算,凉州铁骑如此阵容,公然可谓天下精锐,与当年残虐中原的马屠夫虎狼之骑也不遑多让了。
与虎牢关上的一片死寂比拟,联军大营里倒是一片欢娱。
李催不甘人后,也拥戴道:“就这么几千号人,奉先将军的西凉铁骑只需一次冲锋就足以将之踏成齑粉了。”
“呦~~”
并且,还败的很惨!
方悦不假思考地答道:“当然是北路,北路近并且直抵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