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不息的金属摩擦声中,整整五百豺狼骑一样拉下了面罩。五百具鬼面,再辅以冰冷的铁甲、寒晃晃的长枪另有沉重的斩马刀,乃至连战马的马背上都覆盖着乌黑的薄铁甲,让人的确思疑这是五百头金属铸成的怪兽。
马超道:“孝直,前面隘口的吴军撤走了吗?”
“吼!”
甘宁、张辽又斗三十余合,仍旧难分胜负,张辽暗忖甘宁这厮刀法凌厉,浑无一丝马脚,非力战可胜当智取之,遂勒马回身急投本阵而走,甘宁如何肯善罢干休,当即拍马追来,马跃见势不对正欲出言提示时,甘宁马快早已经追至张辽身后。
凉军阵中,马跃眸子里顷刻掠过一丝骇人的寒芒,转头向徐晃道:“几年没见,没想到张辽技艺竟然已经精进如许,连战方悦、甘宁两员大将以后,竟然还能和典韦大战百余回合不分胜负,的确是短长!”
曹纯健硕的身躯已经从马背上立起,沉重的长刀已经高举向天,三十步,只剩三十步了!再有半晌工夫,他就能狠狠一刀斩下阵前那凉军校尉的头颅了,曹纯乃至已经看到了人头落地、激血飞溅的画面!
但是没有了战马,凉州铁骑还能称之为凉州铁骑吗?
这时候,太史慈带领的两千东吴轻骑也已经追了上来,见潘璋只率百余亲兵拦住来路,而官道两侧倒是满地马尸,不由大为震惊拍顿时前问道:“潘璋将军,这是如何回事?莫非西凉铁骑已经被击溃?”
陷阵校尉缓缓举起砍刀,脸上的神采好像这寒冬,一片肃杀。
张辽被典韦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几乎当场砸落马下,急以双腿死死夹住坐骑,结实的身躯在马背上狠恶地晃了两晃,才制止落马之厄,唯胯下的坐骑却被张辽双腿夹得疼痛不已,顿时人立而起,仰天悲嘶。
“投枪兵……布阵!”
动听的金属摩擦声中,曹纯悄悄拉上面罩,漂亮的脸庞瞬息间被鬼气森森的金属面罩所袒护,只要狭长眼窟里透出的眼神,还是那般冷厉而又充满杀气,下一刻,曹纯手中的长刀缓缓举起。
“马屠夫这是两翼压抑,中路冲破!”荀攸一眼就洞察了马屠夫的用心,凛然道,“马屠夫还真是凶险啊!”
转眼之间百余回合畴昔,太阳已经开端西斜,典韦的气味也已经开端局促,却还是战不倒张辽。
太史慈惑然道:“弃马逃脱了?从那边逃脱?”
偏将嗯了一声。
冷酷的投枪兵们举枪、冲刺,然后投掷,又是一轮投枪掠空而起,不过这一次,豺狼骑的伤亡少了很多,因为他们已经冲到了陷阵营近前。
“服从!”
“吼~~”
这一次,陷阵营再不是八百人,而是整整两千人!
高顺会心,缓缓高举独一的独臂,向身后的传令兵道:“陷阵营……反击!”
典韦心头火起,向张辽喊一声“稍待”,拍马回阵将身上的铁甲另有锦袍悉数脱去,然后赤裸着上身策马出阵再来战张辽,待两骑并行,张辽抖擞精力一枪往典韦刺来,典韦见厮杀半天斗不倒张辽,已然狂性大发。
藏霸亦策顿时前,抱拳道:“末将在。”
倏忽之间,战马的悲嘶与兵士的惨嚎交叉成一片,将近一半的豺狼骑与他们的统领曹纯一样,惨遭没顶之灾!兵士的躯体如鲜花般绽放,新鲜的生命被便宜地收割,战役,这就是战役,冷血的战役!
豺狼骑,一支曹操倾泻无数心血的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