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即走,早已经寒了胆魄的义勇兵也瞬息落空了抵当的意志,向着来路拨腿就跑,后续跟进的义勇兵还没弄明白是如何回事,就被冲乱了阵脚,待他们看清楚前面潮流般掩杀过来的黄巾贼寇,慌乱中竟不晓得有多少人马,便从速跟着回身就逃。
终究,该来的还是来了。
“杀啊~~”
“追击的官军大队人马瞬息即至,宛城朱隽雄师也随时能够南下,此时不走,则死无葬身之地耳!”
轻敌!从内心深处,黄忠从未将黄巾贼看在眼里,不过是群乌合之众,底子不堪一击,昨夜老河沟一战,更是加深了这类印象。
“在。”
秦颉先把崤山上的文聘召了下来,文聘爬上精山一看,只见一大堆草人围着火堆取暖,不由气得破口痛骂。
如果官军主将够谨慎,先调集全数军队然后再往北追击,那么马跃的两路伏兵安排就毫无用处,面对兵力占优、设备占优、练习有素的官军,黄巾残兵将只能是鸡蛋碰石头、头破血流的了局。
“为甚么?”
等黄忠快马加鞭赶回虎帐时,黄巾贼早已经在十里开外了,黄忠仓猝点起士卒来追,一边又仓猝谴人报与秦颉晓得。接到黄忠回报,秦颉还是将信将疑,不太信赖黄巾贼会在一夜之间脱胎换骨,变得如此短长!
“那就对了!”马跃双掌合击,嘿声道,“猜想官军也会如许以为,这恰是我们跳出重围,摆脱官军的大好机会。”
黄忠浓眉蹙紧,转头不断地号召士卒,一名流卒眼尖俄然指着前面喊道:“将军快看,黄巾贼寇。”
……
管亥也沉声道:“不错,前面就是老河沟,没准官军又有埋伏。”
身陷绝境的百余黄巾贼率先冲杀过来。
马跃赌的是官军轻敌!
黄忠内心焦急呀。
背后是追兵,前面是大片淤泥,已经逃无可逃,那小股黄巾放弃了逃窜,背着河滩回过身来,罕见地想和官军拼个鱼死网破,黄忠大喝一声,催马疾进,舞刀直取站在最前面的那名仪表不俗的黄巾贼寇。
“笃。”
兵败如山倒,黄忠昨夜曾在老河沟设伏痛击黄巾,现在却反过来被黄巾设伏痛击!诚可谓世事无常、变幻莫测。
马跃带着千余黄巾残兵原想避开官军大营,何如营中官军反应敏捷,在极短的时候里就完成了集结,号令着从营中冲出来反对。
“行了,不要追了,顿时收拢士卒,当即转进。”
“在。”
“管亥。”
一声闷响,锋利的箭矢已经射穿护胸铁甲,狠狠地贯进了黄忠右肩。
管亥和裴元绍固然不解马跃如许安排的企图,但还是点齐士卒各自埋伏去了,马跃让剩下的一百多号人在老河沟口坐下来歇息,静待官军到来。
“杀呀~~”
仰天长笑三声,管亥舞刀正欲再追,却被马跃一把拉住。
老河沟深处,百余人的小股黄巾已经被逼进了绝境。
“裴元绍。”
“快,快点!”
提及来也是秦颉粗心了,这厮过于自傲,笃定黄巾残兵不敢趁夜下山突围,以是把各路义勇兵的将领都召到大营议事去了。因为没有主将,北麓义勇兵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地瞧着黄巾贼们绝尘而去。
这又是一次赌命!
刚才固然逃得仓猝,可马跃仍旧估计了一下扼守北麓的官军,约模只要500余人,如果北麓的官军不待别的三个方向的官军汇合就孤军来追,那么马跃就有很大的机遇先击破这一起官军,然后安闲遁走,今后跳出官军的围追堵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