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管头领。”
蒯良道:“但是,二弟意欲拜别?”
邹玉娘想跟着分开,却被马跃一把执住了衣袖,冷然道:“她们走她们的,你留下!”
西鄂汉军大营,狠恶的鼓声与悠长的号角声相互照应,响彻山野,肃杀的气味在六合间荡漾不息。一队队神情冷冽、眼神锋利的汉军将士从营中冉冉开出,逐步会聚成一道滚滚铁流,向着北方开进。
管亥呃了一声,当即收住脚步,愣愣地候在门外遂不敢擅闯,稍顷,门开处,马跃闪身出来,衣衫不整、气味局促。
“二弟,家中父母可曾安好?”
堪堪奔入后堂,却蓦地听到屋里传来马跃一声炸雷似的大喝:“且待半晌、完事即来。”
“足有千骑,雉县方向,两个时候可到鲁阳。”
蒯良闻言眉头一蹙,低声道:“二弟何出此言?”
蒯越亦不与辩论,只淡然道:“初时如此,光阴一久则必为人所替。”
蒯良道:“方今汉室陵夷,党锢横行,阉货为祸中闱,不久必将天下大乱,吾观袁二公子,为人礼贤下士,很有胸怀,且出身王谢、一呼百应,想来可成大事。”
管亥咧嘴一笑,暴露冷森森的牙齿,神采狰狞地应道:“大头领,顺从你的军令,每次夺城之前,必让弟兄们分头堵门,就是耗子都未曾走脱半只,此次又岂能例外?”
保卫流寇从速换了神采,恭敬地见过管亥,管亥不予理睬,急步仓促奔进了县衙,于路大喝道:“大头领!大头领告急军情~~”
邹玉娘嘤咛一声,紧闭的美目悄悄展开,神采庞大地望着马跃狂乱、炽热的眸子里暴露莫名的神采,似幽怨、似羞怯、似娇嗔、似痛苦,却没有一丝仇恨与讨厌,亦没有仇恨。马跃已经像狼一样压了下来,冲着邹玉娘粉嫩的玉颈又嗅又舔,邹玉娘娇躯酥软,芳内心百味俱呈。
蒯越跟着蒯良从营帐里徐行而出,直到此时两人才偶然候闲话家常。
马跃点点头,沉声道:“管亥,快马告诉四门,严加监督,伐鼓鸣号,调集统统弟兄、筹办交兵!”
“好!”马跃沉声道,“当即把周仓给我找来!”
半晌以后,管亥携周仓进了后堂,这时候邹玉娘早已经穿戴整齐,自去寻觅刘妍去了。
“本是王谢以后,出身权贵、望返海内,亦颇知皋牢民气,却终非枭雄之资,亦缺豪杰之气势,实乃欺世盗名之辈。”
马跃的双手鹰爪般探出,狂暴地攥住了邹玉娘饱满的胸部,隔着小衣肆意揉搓起来,非常的柔嫩光滑从掌心电流般透入体内,渗入到马跃的每一根神经当中,贰内心那股烈火燃烧得更加狠恶。
然汉军马队却来得如此之快~~~嗯,应是为了救济何真而来!猜想袁术已然认识到何真会有伤害了,但是这个时候才想到,未免也太晚了些,哼哼!救济何真、轻骑疾进、骑军~~一个大胆的动机俄然闪电般掠过马跃脑海,马跃停下脚步霍然转向管亥,沉声问道:“管亥,城破以后,可曾有汉军或百姓趁乱逃脱?”
一见周仓,马跃便问道:“周仓,可曾有弟兄违背军纪?”
马跃的喉结狠恶地抽动了一下,有兽类的嘶吼在他喉咙深处喧哗。
“兄长,父母安康,家中统统安好。”
周仓道:“未曾。”
“服从!”
蒯越洒然一笑,说道:“兄长如若不信,静观其变可也。”
“千骑!?”马跃冷然道,“这么说袁术把部下的骑军都派出来了!”
目送两人拜别,马跃眸子里掠过一丝阴冷的狠厉之色,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