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绍道:“事到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看到裴元绍这八尺高的男人像孩子般抽泣,马跃只能拍拍他的肩膀,一句安抚的话也说不出来。
让他来帮她解开小衣?邹玉娘既不肯意也不敢,她可不肯意本身冰清玉洁的身子被面前这“凶徒”看到,何况如果这家伙再次起了歹心,那她的明净就很难保住了。虽说两汉三国期间民风野蛮,贞节看法远没有构成,可邹玉娘也不想变成残花败柳再去嫁人。
管亥大惊失容,裴元绍忍不住哀叹道:“该死的官军究竟布下了多少伏兵?如果伯齐在就好了,唉。”
裴元绍道:“完了,全完了!南阳的黄巾军,二十几万弟兄哪,全完了!韩忠狗贼出售了我们,大督帅他们全数战死,只要我等不到1000人逃了出来,现在却又被官军围困在这荒山野岭,呜呜……”
向南逃窜不及20里,就见一道孤峰崛起的山峦挡住了来路,管亥正欲绕行而过,左边和右边同时响起喊杀声,遥遥可见摆布各有一支官军打着火把,漫山遍野地掩杀过来,就像两条飞舞的火龙,将管亥和裴元绍的黄巾残部死死地卡在中间。
裴元绍叹了口气,无法道:“入夜山路难行,谅官军也不敢冒然攻山,统统还是等天亮以后再说吧。”
“呜呜~~”
回顾北望,从老河沟一向追杀下来的官军已经断了后路,从摆布两侧掩杀过来的伏兵又断了东西两面的活路,至此,整座山峦已然被官军围得水泄不通,除了困守等死,黄巾残兵再没别的挑选。
马跃苦笑道:“岂止是看破,我现在已经是天下通缉的钦犯了,大汉十三州又一部的各郡县怕是都已经贴满我的访拿榜文了。”
“老河沟?”
马跃心头一跳、黯然神伤。虽说黄巾叛逆的失利早在他的料想当中,可突然听到这个动静,还是免不了有些伤感,毕竟他在黄巾贼中呆了一月不足,人非草木岂能绝情绝性?
在没有完整摆脱官军,逃到安然地界之前,毫不能放她走。
管亥话音方落,老河沟里蓦地响起了沉沉的号角声,然后火光冲天,不晓得多少官军从河滩里鬼怪般钻了出来,号令着向黄巾残兵杀来,火光的晖映下,官军的兵刃闪动出冰冷的寒芒,黄巾贼们心胆俱寒。
让他放开她的束缚,这明显不成能。
“伯齐,真的是你!?”听到马跃的答复,裴元绍三步两跨就冲动地走到了马跃跟前,直直地盯着马跃看了数秒钟,俄然喜极而泣道,“真的是你!太好了,有救了,弟兄们终究有救了,嗬嗬嗬……”
黑暗中,管亥和裴元绍互换了一记眼神,都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到了慌乱和惊骇,两人抢先恐后的爬到山梁上,低头往山下一看立即目瞪口呆,完整傻眼。只见南面的山脚下,灯火透明、亮如白天,飞舞腾踊的火光中,一支阵容浩大的官军正从南面潮流般涌将过来,堪堪挡住了黄巾残部下山逃命的来路。
管亥火道:“现在说这些废话有个屁用,左边、右边,另有前面皆有官军,只要前面山上没有,从速翻过前面山梁逃命才是正紧。”
“不好,中了官军埋伏了!”管亥大吃一惊,厉声道,“快,快向南撤,摆脱他们!”
一名本地出身的黄巾贼壮着胆量答复道:“将军,那就是老河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