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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帝道:“爱卿可有合适人选?”
灵帝不觉得然道:“军马小事尔,可着耿鄙再进献一批来便是,国丈性命却兹体事大,决然不成怠慢,大将军休要多虑,此事就这么办吧。”
灵帝把袍袖一拂,皱眉道:“罢了,朕已感疲惫,本日廷议就到此为止。”
珠帘中,方才那娇媚的声音又返来了,幽幽地说道:“蝉儿,黄巾军毁灭期近,张角老道怕是希冀不上了,姐妹们脱籍的但愿,没准就落在这个马跃身上了,我决订婚自去一趟宛城,见地见地这位马跃大头领。”
袁逢道:“还请陛下圣裁,臣实不敢妄言。”
灵帝一拍大腿,欣然道:“大将军所言甚合朕意!传旨,晋升中军校尉袁术为虎贲中郎将,领南阳太守,率师五千,携西凉军马2000匹,不日奔赴宛城,务要救返国丈,荡平八百流寇,钦此!”
“蜜斯,是否需求派人与这个马跃联络?”
昏黄中,只见帘中人摇了点头。
何苗应道:“但是贼酋马跃放出话来,若不能在旬日以内驱2000匹军马前去宛城,则家父命休矣。”
何进急出班奏道:“陛下不成,这2000匹西凉军马乃是为了组建西园骑虎帐所备,且不成为了家父而误了国事呀。”
“所为何事?所为何人?”
华灯初上,内里固然冰天雪地,红楼内倒是觥筹交叉、莺歌燕舞。
一名玉面雪芙、身姿妙曼的盛装女子缓缓拜伏于地,脆声说道:“蜜斯,蝉儿方才得知,本日朝堂之上产生了一件大事。”
“不!”
蔡邕沉吟两声,脸上不觉暴露倏然神驰之色。
何苗奏道:“家父虽身陷贼营,临时却无性命之忧,但是……”
何进、袁逢同时拜倒丹墀,三呼吾皇圣明,至此,张让始恍然觉悟,何进与袁逢两人演的清楚是双簧好戏,他倒是中了两人声东击西之计,何如圣上金口已开,木已成舟,再想挽回已然来不及了,不由恨得咬牙切齿。
红楼后院,烟波浩渺的荷花池上,精舍雅轩当中。
“成果如何?”
何进惨淡道:“臣,为人子嗣却失照拂之责,导致老父遭此灾害,是为不孝,驱军马以换父命,乃是因家事而废国事,是为不忠,陛下意欲陷臣于不忠不孝之地乎,臣再无颜安身于六合之间,今唯有一死罢了!”
因为爱子袁术晋升虎贲中郎将,并且外放南阳太守,司空袁逢在红楼大宴亲朋至友,此时恰是酒过三巡、氛围最烈之时。汉时民风非常开放,达官朱紫在家中召妓筵宴客人甚或于北里院设席乃是常事。
“南阳黄巾一部残兵,竖起灯号自称八百流寇,在大头领马跃的带领下囊括南阳、重占宛城,乃至还挟制了大将军何进的父亲、当今国丈何真,阿谁马跃还放出狠话,宣称何进若不能于旬日以内驱2000匹军马前去宛城互换,就要杀了何真。”
珠帘中,那道妙曼的身姿霍然站了起来,娇媚柔嫩的声音也变得凝重起来。
灵帝正自难堪之时,俄然想起国丈何真也身陷贼手,当时就急中生智,岔开话题道:“张让察人不明、用人不当乃是小事,朕自有措置,现现在国丈身陷贼营,危如累卵,却兹体事大,众卿有何良策可救国丈之性命?”
灵帝急道:“但是如何?”
袁逢淡然应道:“若国丈公然得救,臣却不敢居功。”
“南阳黄巾军中竟有如此人物!如此流寇!?”
灵帝击节叹道:“妙,妙啊!此计甚妙,甚得朕心,爱卿公然不孚朕望,国丈有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