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道:“无妨,贼酋马跃亦非易与之辈,此贼竟早有应对。贼人周仓于路北上,过境二郡数县,何老太爷被掳之事,远近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何进虽乃当朝大将军,却也不能杀尽两郡数县之全数百姓士绅罢?”
“秦颉?此话怎讲?”
袁术朗声道:“恰是,还请父亲偕叔父上奏天子,成全此事。”
周仓夷然不惧,森然道:“我甚么我?杀便杀,某无惧矣。”
何进色变道:“本来竟是贼寇,如何不推出去砍了!二弟,你怎可将他带入府中?莫非就不怕阉货晓得、趁机惹事吗?”
“真有。”
何苗低声道:“提及来,复阳之失倒也不满是陈震与李严之过,南阳太守秦颉其罪更甚。”
混乱的脚步声响起,门帘掀处,两名雄浑的汉军已经押着一名更加雄浑的男人昂但是入,那男人五大三粗,眼神锋利,一看便知是来自三山五岳的草泽英豪,男人身后还跟着另一名汉军,手里捧着一只木匣子,内里却不知装的是甚么?
何苗一见何进,顿时仆的跪倒在地,泣道:“大哥,父亲危矣!”
两名汉军虎喝一声,押着周仓拜别,捧着秦颉首级的汉军看了何苗一眼,何苗见何进全无赏识秦颉首级的兴趣便也挥了挥手,那汉军遂捧着木匣也跟着拜别。
何苗站在一边连声应是,不敢答腔。
袁逢道:“真有此事?”
“信使临终之前如何说?”
何进皱眉道:“父亲派出的信使,人安在?”
袁术便将于路遇见何真信使及流寇周仓之事具细论述一遍,袁逢听罢略一思忖施即大惊道:“吾儿有性命之忧!大将军虽有孝名,实乃脾气凉薄之人,今既救不得何老太爷,必定尽杀知情之人以灭口,以保护其忠孝名节。”
何苗答道:“大哥,这伙贼寇自称八百流寇,另有旗号一面,弄的煞有介事,至于贼酋,姓马名跃,表字伯齐,自称本是伏波将军马援先人。”
袁术应道:“何老太爷身陷贼手,已然不救矣。”
何进长舒一口气,神采和缓下来,上前扶起何苗道:“只要父亲尚在人间,便事有可为,二弟快快起来,渐渐说来。”
何苗爬起家来,跟着何出去到火盘边坐定,心不足悸道:“小弟奉了大哥之命,不敢怠慢,与中军校尉袁术率500官军星夜奔赴复阳故乡,筹办驱逐父亲回京,未曾想人马刚过鲁阳,便遇见了父亲派往洛阳向大哥报信的信使。”
何苗道:“除了中军校尉袁术及方才三名亲卫,另有鲁阳令等一众处所官员晓得。”
何进厉声道:“是生是死?”
洛阳,大将军府。
何苗惊道:“大哥意欲何为?”
何出去回走了几圈,俄然停下来问道:“二弟,此事另有那个晓得?”
“呃……”
袁逢惊道:“这是何故?”
“信使说,复阳县令陈震轻信兵曹掾李严,轻敌冒进,成果李严兵败牧马坡,反被八百流寇趁虚夺了复阳,县令陈震、父亲及一从大小官员遁藏不及尽皆陷于贼手。”
袁逢正于书房临窗赏雪、奋笔疾书,陡听门外甲胄声响,惊转头,只见袁术已昂但是入。
何进大吃一惊,从皋比锦褥上弹身而起,作色道:“二弟,你说甚么!?”
何苗喟然一叹,说道:“大哥不必气恼,秦颉已死多日矣。”
不等何苗说话,周仓早已森然答道:“某,牛头山周仓是也,今忝为八百流寇大头领马跃账下一名小头子。”
何苗转首向着门外,厉声道:“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