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不成?军国大事,与私家恩仇何干?”方悦不觉得然道,“既如此,弟兄们明日便拔营解缆,前去马跃将军帐下听调。”
“不知。”
“呔!”
“助手!”正对峙不下之时。忽有一声明朗的喝声从辕门外响起,吕布霍然转头只见一名满头大汗的文官正策马赶来,老远便挥手疾呼道,“停止,快些停止,都是大汉官军,岂可自相残杀?”
“既如此,休怪本将军戟下无情。”
这一次,吕布再没有收起方天画戟,而是死死地压在方悦的铁枪上,将方悦雄浑的身躯不竭地压向空中,直至方悦全部身躯都贴紧了空中,才疾声大喝道:“本将军最后问你一次。从或不从?”
吕布眸子里杀机大盛,正欲发怒时,侯成早已抢上前来,疾声大喝道:“猖獗,晓得你面前的将军是谁吗?”
方悦艰巨地从嘴里崩出四个字来。
吕布心头一凛。这厮还真的不是普通的固执啊!若不是借助良驹之利,要想把这厮打趴下还真得颇费一番手脚啊。
小校跨马横枪、傲然肃立,对奔驰而来的侯成竟是视而不见。
张辽劝说道:“使匈奴中郎将张奂已为马跃所杀,方悦将军何不率部跟随我家将军,共伐马跃不义之师?”
长史道:“千万不成,天使有令,马跃一日未曾来离石支付护匈奴中郎将符节,他便一日不是大汉护匈奴中郎将。”
侯成粗笨的身材从空中重重坠落,扬起一地尘灰。
张辽道:“莫非将军就不想替张奂将军报仇吗?”
“说出来吓死你,我家将军姓吕名布、表字奉先,人称大漠孤狼。”
“服从。”
“匹夫太也放肆!且吃某一枪。”
长史蹙眉道:“朝廷地事,岂是你一介小小的军校所能晓得?的确多此一问。”
小校喝道:“休怪某手中铁枪不认人!”
方悦道:“这是为何?”
侯成恼羞成怒,大喝道:“匹夫找死!”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方悦的身形再次下沉,直没至膝。
张辽无法,只得策马后退。
中间侯成大喝道:“杀鸡焉用宰牛刀,不消将军亲身出马,待末将把他打上马来,看他再敢禁止!驾~~”
吕布怒极反笑,大声道:“如果本将军非要进辕门不成呢,又待如何?”
“张辽……你且退后。”
“恕~~难~~从~~命!”
“噗……仆嗒。”
“嗷~~”
“滚!”
想了半天,吕布终是心有不甘,闷声问道:“却不知新任护匈奴中郎将是何人?”
“呼噜噜~~”
小校心中豪情勃发,不退反进、催马疾进,手中铁枪一样疾刺而出直取亲兵咽喉,两骑对进、顷刻对撞,瞬息之间两骑便已经交叉而过。除了武力高强、目力灵敏的吕布还能看清两人比武之景象,其他将士底子就没法看清刚才究竟产生了甚么。
“不必了!”吕布转头恶狠狠地瞪了方悦一眼,喝道,“此次算你命大!”
方悦心头火起,举头狂嗥一声,奋力将铁枪折叠一起横过甚顶。竟是不闪不避、意欲再次硬架吕布这势大力沉地一劈。
“别别别……别杀我!”
“若不是因为你也身披汉甲……”小校说此一顿,眸子里悠然掠过森冷的杀机,厉声喝道,“某便一枪刺死!”
“咣~~”
不及半晌工夫,紧闭的辕门便轰然敞开,吕布闷哼一声正欲纵骑入内,忽有一员小校引十数马队从辕门以内迎了出来,堪堪挡住了吕布来路,小校立马横枪守住了大营辕门,朗声大喝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