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将自是慨然领命。
但是有郭嘉在,吕布想半夜偷摸溜进燕清殿里,做些不成告人的事的话,就成了痴人说梦了。
火上浇油的是,郭嘉还舒舒畅服地叹了口气,赞道:“古有言,美人冰肌,谪仙玉骨,肤膏氤氲,汗津生香。重光身兼二者之粹,坐他身侧,只令浑身舒泰,心旷神怡,何必冰盆?”
经太长达两年的蓄精养锐,先派孙策北上,撤除在辽东作威作福的公孙康一家的吕布,是再无后顾之忧,能够大刀阔斧地尽力施为了。
郭奕早从燕清的小拥趸,转成了陆逊的小尾巴,从许城追到荆州,成果吕布上位不久后,陆逊就跟诸葛亮带兵兵戈去了,当然不成能带个小孩去兵家凶恶之地,也不放心让他一人在荆州留着,就由燕清做主,派兵将他接回许城。
因而每当听到郭嘉要过夜的话,吕布的脸就会刹时拉下来。
吕布立马停了下来,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且丢了汉中以后,不但意味着益州就此流派大开,将以腹部对向内奸,也代表着它与凉州之间用于联络的通道被尽数堵截,利爪与粮食被隔断,再瓮中捉鳖,就简朴之至了。
除之前那场被迫卷入的小闹剧外、一向心无旁骛地办着公的他,会成为三人中头一个完成任务的人,也是再理所当然不过了。
夏天日头毒热,贾诩来的次数就减少了一些,而郭嘉则眼馋适口的御膳和大摆特摆的冰盆,照来不误,乃至偶然还厚着脸皮过夜,才使吕布看他一天比一天不扎眼了。
不料赵云早得了吕布授意,对此熟视无睹不说,还清楚了机会已到,因而停止了戏耍,次日正面建议强攻,叫已是强.弩之末的西凉军完整崩溃,而两位主将,只带了几十亲兵狼狈往域外逃窜,就此不知所踪。
眼看着走投无路,他们唯有强忍着屈辱,向赵云军递去了降书,满心觉得只要肯昂首称臣,看不上凉州这苦寒之地的吕布,就会顺水推舟地接管,没准还会封他们个将军做做。
正如燕清所说的那般,失了天险庇护的益州,真就是块刀俎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了。
吕布挑眉,质疑道:“半年?恐怕没那么快罢。”
燕清莞尔一笑。
赵云则率孤军深切西北挞伐,意将占有凉州多年、还妄图负隅顽抗的二位军阀一网打尽。
连一贯懒得出门的郭嘉贾诩,都被深深吸引,下朝后常来燕清的殿室略坐。
“岂敢对陛下口出虚言?”燕清面上笑容更盛,却不等吕布暴露欣喜,就话锋一转,凉凉补了句:“直接去啊,冲锋陷阵,让你威名响彻寰宇。虽说疆场上刀抢无眼,但倘若万一真出了甚么不测,我也定会与你同去,的确没甚么好顾忌的。”
哪怕郭嘉不必然跟燕清睡在同一张床上(当两人安设时候分歧、谈兴又不算太浓时,郭嘉就会宿在偏殿),可不管是哪种环境,燕清都会果断回绝吕布的求欢。
待冰盆化了一半,吕布和郭嘉还在奋笔疾书的时候,燕清就率先搁下了笔。
他深谙打了一鞭子,就给一糖果的事理,见吕布听话了,就笑眯眯地夸奖道:“本日见伯言与亮公子如此默契,我心甚慰。想他们曾经那般针锋相对,势如水火,还是多亏了陛下用心良苦,以威相逼,命他们抵足同眠了些光阴,豪情还真变好了。”
燕清倒是挺欢迎最好的朋友住下的,固然外臣不该如此,可只要身为天子的吕布肯公布一道恩诏,郭嘉想留下,就底子不成题目――毕竟住在燕清的殿中,跟住在天子的后宫,还是大有分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