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也不拦着他们对这初度见到的新奇舆图脱手动脚,等他们过完瘾了,才清清嗓子,开端道:“依清之见,既天子有诏,主公向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何尝忘君,亦非骄贵忘本之徒,自是非奉不成。然寒六合冻,远途交战,是不恤百姓,腾与遂兵势大,冒然出兵如同以卵击石,届时不但不起震慑之感化,且叫朝廷与主公颜面大失,是不智之举。既不便正面与敌,何不尝试以言止戈?”
等他们能心平气和地坐在官邸的议厅里会商闲事,已是次日。
――不过没过量久,燕清就略微明白了为何公孙瓒会有无福消受之感。
赵云正愁想不起是谁叮咛他改了方向的,这下被提了醒,客气一笑,竭诚道:“天然不是,多亏有贾智囊为云指导迷津,不然云也未想到重光先生实在是往寿阳去了。”
燕清含笑点头,戳了戳舆图上凉州的位置,比划了上马腾与韩遂势下的地盘,思及有几位武将在场,不再咬文嚼字,尽能够说得浅近易懂一些:“恰是如此。出兵勤王,顶多损其外相,马韩二人见势不妙,自可缩回凉州去疗摄生息,我等却将元气大伤,可谓得不偿失。万一关中此时有人趁我势火线空虚,率兵偷袭,不但腹背受敌,难觉得继,且一个回援不及,就连后路也被断了,百姓亦将再陷涂炭绝境,又希冀谁能护得天子安然?除非已兵临长安城下,毫不成出兵。”
史上这战略,可恰是贾诩想出来的,他就稳定抢风头了。
贾诩挑挑眉道:“马韩面和心分歧,可诽谤二人,使其内斗。”
当他们一行日以继夜地赶路,只用了去程的一半时候就回到了许县,吕布极其欢畅,不由得痛快地夸奖了他一番,受了这番嘉奖,赵云只淡然自如地欠身,谦逊道:“云不敢居此功,实乃北上不过旬日,不期于途中遇见先生一行。”
吕布猜疑地环顾一周,见燕清面色如常,便又直勾勾地盯住了赵云,持续诘问:“竟不是去东郡途中赶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