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尚未明着反对,早对这个因被过继去而走了大运的曾经庶兄看不扎眼的袁术,见他现不但风风景光地打着袁家旗号,在外大肆招兵买马,收录人才入本身麾下不说,还完完整全地超出到了他的头上,将本身更加崇高的血脉烘托得暗淡无光的行动深感不忿。
在朝廷商讨出新的扬州刺史人选,且派来此处前,最早坐不住的,并非离得比来的几州军阀,而是在河东深陷与公孙瓒之间的苦战的袁绍。
“纵观通盘,论兵强势大之西凉马腾、韩遂,威震边陲之幽州公孙瓒,或是四世三公之前联盟盟主袁绍,要么鞭长莫及,要么战事连缀,本身难顾。真正有一争之力者,撤除我军,唯扬州周边诸侯也。”
可想而知,旁人还未决定究竟要不要趟这趟浑水,冒着获咎河北霸主袁绍的风险掠取地盘时,成果头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就是他的亲弟弟袁术,干脆就乐得在旁看笑话了。
与那些个名传千古,被先人纷繁作书立传的英才勇将比拟,就是个完整的路人甲。
诚如燕清所料,袁绍百忙当中得知扬州这的刺史空缺,忙不迭地派了信赖的堂兄袁遗走顿时任。然袁遗到寿春还不出几日,亲身带兵上阵的从弟袁术就把他打了个猝不及防,他被撵得弃城出逃,六神无主地在亲卫誓死庇护下,往小沛逃去。
“要施纵横之术,光凭一张空口白说的利嘴,倒是远远不敷的。”燕清傲然笑道:“无局势可借,又屡战屡败,日渐落魄的袁家嫡子,事到现在还能结合谁?荆州刘表倒称得上是近水楼台,然其一来现与绍交好,二来公路部下独一可堪大勇之将才孙伯符与其横亘着杀父之仇,若术胆敢流暴露半分欲与刘荆州结合之意,眷恋旧主的孙氏旧部怕是要最早反了他;兖州曹操虽已生自主流派之心,明面上依与袁绍亲厚;唯剩徐州伯陶谦与厥火线之北海孔融,但是前者虽唯利是图,却柔嫩寡断,见主公势大,又与朝廷靠近,易迟疑不前;后者一贯忠君护汉,自大才华,自不会无端与我等为敌。”
吕布这等粗人虽寻不出合适如‘齿如编贝,又若瓠犀’来描述所见的极致美景,也被晃得面前一花,内心似被猫爪悄悄挠了一下,莫名痒得短长。
吕布唔了一声,倒自个儿揣摩出了点花样来:“的确,留着可与绍换些赋税。”
燕平淡淡一笑,不答反问道:“那元直可知,清为何不打旁人,却非要打袁术?”
“然袁绍此人早有篡汉不臣之心,与其弟袁术皆有自置冀州刺史之劣迹在前,又有私定曹操为兖州刺史在后,涓滴未将天子颜面,朝廷严肃放在眼里。这回虽离得更远,他定也不腻再来一次自领自封的把戏。惯来自大的袁术岂会言听计从?他既可乘天时之便出兵东行先击,又有北盟公孙瓒互助拖住袁绍的手脚,如败可安然退走,若成可得一沃地蓄兵养锐,这等合算买卖,他定无不做的事理。”
燕清心头一动,成心扩宽他的眼界,提示道:“赋税不过是其次,袁绍忙于抵抗幽州之敌,已然相持经月,错过秋收,恰是粮草最为吃紧的当头,纵使故意赎回,又能从牙缝里挤出多少来?怕还要痛恨主公趁火打劫。何况纵观天下诸侯,现能有哪家比得上我等的粮仓充盈?”
“光凭荆州刘表,徐州陶谦,南阳袁术,和固然极具将才、却初下青州,安身未稳之曹操,皆都不敷为惧。”
贾诩与徐庶二人,越听越感心惊肉跳,若非亲耳听闻,又亲眼所见,怎会信赖这人间真有如此见微知著,可窥一斑而见全豹的鬼神莫测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