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婉展开眼,提一口气,举头阔步地走出来,先问康氏:“娘,她只不过一个姨娘,您怕她何为么?”
康氏瑟瑟缩缩地,犹踌躇豫隧道:“那等你爹返来,我就尝尝吧,不过清婉你也得把稳,如果你爹打你,记得朝我这里跑。”
“别!”康氏听出了穆清婉的企图,满脸惊吓,“千万别奉告你娘舅他们,他们要面子,丢不起这小我。”
“这能管用?”康氏将信将疑,在她的印象里,穆长光除了罗姨娘,是谁的话都不听的。
穆清婉就不明白了,康氏论样貌,论身份,论娘家,哪样不比罗姨娘强些,凭甚么要怕她?就算穆长光不是个东西,她也另有娘家撑腰,有需求怕一个妾怕成如许?!
小翠儿把脚一跺,哭道:“还能有谁,天然是罗姨娘!”
“必然是找你爹告状去了!清婉,,从速去躲躲!”康氏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双手去推穆清婉的背。
罗姨娘在一旁不知不觉地红了脸,恼羞成怒:“你娘都四十了,我才十八,这能比么?我还年青,迟早会生出来的,你别把人瞧扁了!”
康氏还不明白么,这跟生不生得出儿子,一点儿干系都没有,生不出来儿子的人多了去了,但有几个会落到被妾欺负的了局?对于已嫁女人来讲,娘家就是本身固执的后盾,只要有这后盾在,别说没儿子,就是连女儿都没有,也没有干系,还是把妾室吃得死死的。穆清婉想到这里,便劝康氏道:“娘,春光恰好,您也该和娘舅家多走动走动了。”
康氏不是正妻么,如何怕起小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