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鹏现在已明白本身主子的情意,当即说道:“新王妃是麟王府的正主,既为正主,那便能名正言顺地领受麟王府的账目。”
柳怀袖揣摩着郝月婵的苦衷,想她最想听到的答复是甚么,这才谨慎地开口:“郝姐姐出身如此崇高都尚且如此,那我今后又该如何办呢?嫁入麟王府后,我已不敢苛求其他,只求能安然度过这余生。”
引嫣阁。
云姬一回到引嫣阁里,良医也恰好仓促赶来了,不消一刻,良医便替她上好了药,烫伤之处应措置得及时,倒没伤得严峻,只是烫红了一大片的皮肤。
手臂上传来丝丝凉意,可云姬的心机却不在烫伤上,而是……在本日奉茶一事上。
出嫁一事乃是郝月婵的痛脚,常日最经不得别人提及,现在却主意向柳怀袖提及了,这拉拢之意也浮出了水面。
柳怀袖呆了。
云姬抬了抬手,亮出伤处,阴冷地笑道:“她烫伤了我。”
柳怀袖暴露惶恐的神采,无措道:“我当真是俄然间面前一黑,这才打翻的。郝姐姐你也瞧见了,我若真是用心打翻的,我又如何会昏倒在地?茶水倾泻一事,真的不是我用心而为之啊!再说了,我早早传闻过云姬姐姐是个如何样的人,晓得她在麟王府里的职位、晓得她在王爷心目中的职位,又如何会在入家世一日便就获咎她呢?我……我实在是不敢呐!就算上天给我十个胆量,我也不敢获咎她呀!”
郝月婵幽幽地叹了一声:“你说的是极,当年我幼年,听不得长辈的劝戒之语,硬就是要嫁过来,这六年来可真的是‘连悔怨都来不及’了!当时我道本身出身金贵,乃是当朝户部尚书的独女,就算麟王不爱我,起码也会看在我父的面子上,在雨露一事上不会虐待我。可我错了,真的想错了,嫁过来不知不觉都有六年的风景了,也垂垂看明白了,就算当初我做了正妃,也还是是本日的景象!”
柳怀袖神采一白,忙问道:“那我该如何办?”
“你得敢!”郝月婵俄然变了狠厉神采,道:“你做都已经做了,非论你是用心的、还是偶然的,落在云姬眼中都是用心的!她本就不想王爷娶正妃,这位子她不想要,别人也休想获得。你俄然变成了麟王正妃,她定是瞧你不扎眼的,定是欲除之而后快!我们这些位分不及她的,她打压打压也就算了,不会要了我们的性命;可你分歧,你是正妃,是她顶上的人,怕是她不但要打压,还会要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