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这绝对是个圈套!
不对劲,这太不对劲了。
柳怀袖叹了一口气:“人已到此,怀袖也无话可说,甘心领罚。”
柳怀袖问:“为何?怀袖但是犯了甚么错?”
“第二,我罚你,是因为你是新人,新人初来乍到,便端起王妃的架子,想罚人便罚人,那便就是恃权凌下。麟王王妃虽不是官位,但也是有品阶、有实权的,今后你做王妃做得久了,便会有很多达官权贵登门拜访,想要通过你追求更高的好处,你如果胡乱应下别人之求,稍有不慎,便是给我们麟王府招来祸端!掌权者如果滥用权力,那便是祸不是福了。”
“认。”
柳怀袖见她大怒,便不与她辩论,起家掀了裙摆便跪了下来,但身材仍然是挺得笔挺的,涓滴无悔错之意。但是实际上,她也不知本身究竟做错了甚么:“怀袖不明,母亲既然是要来教怀袖家规的,那便就是申明怀袖做错了甚么,才需求搬上家规,还望母亲指导一二。”
老王妃没那么多弯弯心肠,内心有气,便就直接说了出来:“你是在怪我没有给你分拨人手?”
“唤人上来。”老王妃叮咛身边的丫环,没一会儿,便有一个男仆低着头仓促进门,走到柳怀袖身边时,昂首偷偷看了她一眼,便从速低下头去,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老王妃的面前跪下施礼:“良医所阿四见过老王妃。”
“你……”老王妃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头,上不去,也下不来。这黄毛丫头不但不会察言观色,还这般地不给她面子!如果其别人,早就赔个不是了,全部王府里头也就只要云姬那厮会同这新妇普通,不说是谁对谁错,但却含沙射影指责别人的不是!但谁不晓得,这分拨人手并驳诘事,只要管事的挑一挑,人一会儿便就分下来了,现在新妇这般说话,看似是替麟王府护住了面子,实则倒是在指责她们这些麟王府里能说得上话的主子苛待了新人!
柳怀袖道:“母亲经验,怀袖必然铭记于心。”
她一咬牙,严峻得连捉着藤条的手都抖了:“我罚你之前,有几句话是要和你说个明白的。”
“怀袖怎敢骑到母亲的头上?”柳怀袖笑意盈盈地给老王妃倒了一杯茶水,老王妃接也不接便说道:“茶凉了。”
柳怀袖道:“这茶水是一早就摆置好的,我方醒来,下人们还来不及改换茶水,还望母妃包涵。”说罢,便把茶放回了茶盘里,眉宇之间平平平淡的,不见有一丝惭愧。
老王妃内心头对新媳妇的成见越来越深,见她此举,就更加不利落,总感觉新媳妇就是用心跟她对着干的!
“别拿良医的名头来压我!”老王妃拍台大怒,扬声道:“我还经验不了你这个新人了?本日你能拿良医的名头来压我,明日就要拿别人的名头来压我了!我现在就要你明白,这麟王府里,本王妃是最大的!跪下!”
在新人过门时,她早早就传闻了这城西柳府里的柳三女人有多大的本事,现在叫她跪下她便跪下,叫她领罚她便领罚――如此等闲到手,是不是有甚么圈套?这个时候麟王也将要下朝返来了,莫非她是想要先受些皮肉之苦,待麟王返来以后再反咬她一口?
柳怀袖点头:“怀袖领教了。”
“好!”老王妃顿时高兴了,扭头对身侧的丫环道:“拿藤条来。”待藤条上来了,她正想要惩罚柳怀袖,俄然心念一转,生生刹住了惩罚人的意念。
不,不,这一顿罚,她必须罚下去,定不能让新妇长了志气,现在管束不下来,今后还如何管束得了她?现在管束不了新妇,那又让府内里的那几个夫人如何看、如何想?怕是今后都来凑趣新妇,都不把她这个老王妃放在眼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