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菁急道:“我如何不害臊啦?你们都已经结婚了,让王爷在房里过夜,都不可吗?并且,害臊有甚么用呀!你瞧我们府里的那些个姨娘,那一个知羞了?知羞的姨娘没得宠嬖!没得宠嬖的姨娘了局是如何样的?莫非蜜斯这些年都没见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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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王妃那也只是个浮名呀!”冬菁孔殷道,“如果王妃的头衔真那么管用,就不会有那么多人瞧不起我们了!”她越说越是愤恚,急得揪着衣角,忍不住流下眼泪来。
冬菁仍旧不安,道:“蜜斯,你怎就不明白我的意义呢?现在你就是王爷的老婆,你都已经让王爷留在我们院子里了,又为甚么还要矜持地把王爷往外边赶?现现在,如果我们能多得一份王爷的宠嬖,今后也不至于再让其别人随随便便就冲到我们院子里来欺负人了!我传闻,老王妃无才无德,朝廷里底子就认她此人,这么多年下来了,一向都没给她任何封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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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怀袖不觉得意:“你担忧他做甚么?你觉得他真是那种含着金汤勺出世的贵族哥们?麟王自小便随军队行走天下,这虎帐内里的苦可比我们乱世颠沛、流浪失所只多很多,他甚么处所都睡过,草地、池沼、雪山、板车……甚么处所没睡过?我们偏房再粗陋,想来是不会嫌弃我们房间不洁净的。”
“但是……”
夜里仿佛有人拿着线牵引着她普通,牵着她渐渐地往前走。
睡到半夜,柳怀袖迷含混糊地醒了来。
言下之意,便是提示柳怀袖无需惊骇老王妃,再过些光阴,朝廷给柳怀袖的册封下来了,那就是名正言顺的麟王妃了,到时候老王妃见了柳怀袖,就必须得收敛些许了。
柳怀袖见她越说越是焦炙悲伤,因而又安抚了她几句。直到厥后冬菁跑去偏房里瞧了瞧,果然见到偏房里焕然一新,杨晟涵的陪侍主子早早就把偏房打扫了一遍,换上新茶具、新被褥――果然不会教麟王吃半点的苦!
仿佛有人在耳边悄悄地吟唱,歌声肝肠寸断,无穷凄厉!
她越是走近,看得越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