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声:“你的‘声声慢’修习到第二重了?”
“绮里晔,你如果再不放开我的话,今后便能够当名副实在的皇后娘娘了。”
之前在混堂内里被她偷袭,他几乎捏碎她的膝盖骨,而后在她面前,他就下认识地奉告本身不能像防刺客一样防她,免得又反射性地一脱手就把她弄伤乃至是弄死。不然以他的技艺,在凤仪宫的时候如何能够被一根那么大来势还那么慢的竹子打中……屁股。
绮里晔又哼了一声,倒是也退了一步,没有再对她做甚么。
……还是这个位置。
绮里晔的武功高了她不晓得多少倍,她毕竟还是没敢冒这类险,方才被打过的屁屁到现在还疼着,她不想等会儿被人抬着下銮车。
绮里晔:“……”
绮里晔一低头,就瞥见水濯缨的右手从下方靠在他的档前,手腕上一只银镯子内里埋没的刀刃已经弹出,寒光幽幽,正抵在他的某个不成描述位置上。
宿世里她为了报仇,作为影星冬眠十年,戏内假装,戏外也是假装。哭是假的,笑是假的,惧是假的,怒也是假的。
水濯缨的耳垂被他舔咬得又是疼又是痒,一阵阵难耐的酥麻,满身都节制不住地起了颤栗:“你……停下……”
绮里晔充耳不闻,咀嚼够了她的耳垂,嘴唇便沿着她的脖颈往下移去,先是轻柔地亲吻爱抚,随即俄然下狠劲在上面重重吸了一口。
他妖魅入骨地一笑,俯身含住她玉珠普通乌黑中微微透出绯红的柔滑耳垂,齿尖在上面不轻不重地碾磨啃咬着。低低私语掠过她的耳畔,妖息环绕,似是能直渗进人的灵魂最深处,仿佛神话中以歌声勾引猎物的海妖,险恶而又惑人。
缩回了手,把镯子上的刀刃收归去,从绮里晔的怀里下来,尽量做出一副甚么事也没产生的端庄模样:“娘娘,您已经在宫门口担搁好久了,请起驾吧。”
他向来尽情而为,想到甚么就做甚么,一手抱着水濯缨,一只手便直接扯开了她衣领上的三颗胡蝶盘扣。正要退下她的外套,水濯缨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
方才他没有点她的重穴,但太陋劣的内力不成能冲得开穴道,她的手能够挪动,就申明“声声慢”的功力已经到第二重了。
“进宫。”
方才燃起的满腔欲火一刹时全被浇熄,望着那抵在他关键位置的寒光凛冽的锋利刀刃,他现在只要一种很想捏死她的打动。
他变态、重口、卑劣,喜好折腾她玩弄她调戏她,她一瞥见他还是会前提反射性地毛骨悚然。但是不知从甚么时候起,她仿佛有了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奥妙信赖,那就是不消担忧他会真的伤害她。
水濯缨终究转过目光,狠狠瞪着绮里晔,眼里将近飞出刀子来。
她已经记不得有多少年没有真的对人这么瞋目而视了。
到了这一世,先是丞相府里一个孤苦伶仃的小丫环,厥后又是深宫中一个冒充贵妃的异国人,她仍然不得不不时候刻披着一身的庇护色,到处哑忍,步步谋算。
并不是因为他与夏泽的合作干系。联盟是最脆弱的,只要两边情势稍有变动,说分裂便能够分裂。
水濯缨低声咬牙:“绮里晔,我方才帮你平了镇国公兵变,收了山北道,赢了唐啸威一场大仗,还让东越永久免除了天花瘟疫的祸害,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绮里晔是她见过的最伤害的人,倒是第一个她能够当着他的面暴露真正情感的人。
“前两天刚冲破的。”水濯缨眨眨眼睛,“我在宫里也没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