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拜访故交,只是做个告别。”
或者说,我能够禁止,但我不能那么做。
她神情之间没有太多狠恶的情感,但是却很有力量,终究,我站了起来,我不晓得这个天下上为甚么会有这么妖孽的女人,仅仅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冲锋陷阵,悍不畏死,起码在她面前我没法像个懦夫一样坐在地上。
“是,也不是。”
我母亲一下子笑了,悄悄感慨着:“时候过的好快呀,二十多年前,你才那么一丁点,比墩儿还要小,我抱在怀里的时候,都感受不到你的分量,天赋阳弱,你的体质太差了,没想到一转眼都变成一个能让母亲依托的男人了。如果……我去了修炼者的天下见到你的父亲,奉告他,他的儿子又一次成为了武人,还被冠上了一个‘人屠’的名字,算是葛家有史以来最凶恶的一个角儿,你说他会是个甚么神采?”
我母亲看着我,说道:“这些人来自于各个期间,全都是各个期间的天骄英杰,并且无庸置疑,必定是他们阿谁期间里最为桀骜不驯的一群人,要不然也不成能跑来闯酆都大帝留下的鬼域水牢,这些人我不能留给你,他们不属于这个期间,你现在也把握不了,留在这个天下就是一场灾害,以是,我只能带着他们分开这里,你明白我的意义吗?这些人凝集起来今后的力量太强大了,他们就是一把锋利到顶点的刀,刀是要用来不竭战役的,如果不能引领着他们在疆场上纵横驰骋,终究他们这把刀恐怕会对准你我,说来讲去,修炼者地点的天下就是最合适他们的处所。阿谁处所没有法律,没有凡人,全都是修炼者,大帝、天尊、贤人横行,出来一个强者就有着滔天的手腕,在阿谁处所可显不出他们,天然也就翻不起太大的浪花!
我母亲很少会提及这些,我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不过,垂垂的我也揣摩出她话中的味道了,忍不住问她:“你分开我,就是因为这个?”
我母亲摇了点头,淡淡说道:“我更猎奇的是修炼者身后的天下,那到底是如何一个天下呢?!当时我冲破到贤人境地的时候,心中有感,传说中修炼者身后的天下是实在存在的,我感觉我应当去那片天下看一看,我想,你父亲,你爷爷,他们能够都在阿谁天下,属于我的期间,根基上都已经安葬在了修炼者地点的天下里。我总感觉,这六合之间有一盘很大的棋,我想看明白这棋局,做不了一个博弈者,也要做一个观棋者,起码不能成为一颗棋子。”
我们母子二人依偎在山头,说着畴前的事情,说谈笑笑,时候过的很快。
“时候到了。”
我母亲看着我,她的神情很安静,满头的白发在风中混乱,挡住了半边脸颊,看起来容颜都仿佛在一刹时缥缈了起来,仿佛正在一点点的离我远去一样,轻笑着又一次说出了那一句话:“你已经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