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玉雕而成的假山林立,奇花异草间立着精美的楼阁和八角亭。
没等落入水中,便被澎湃的火焰自上而下吞噬,仅仅眨眼之间,便消逝得连灰烬都不剩。
她心中一惊,觉得本身露馅了,赶紧抬手捂紧面具。
府内到处金雕玉砌,站在围墙外就能模糊窥见宫殿般宏伟的檐角楼阁,豪华至极。
她一边头疼,一边又感觉阿谁妖皇也挺不利的。
四周的仆从也都鸦雀无声,一动不动,跟假人一样。
“此人个子还挺矮。”
唐玉笺抬手接住小金球,沉默半晌,感觉仿佛有那里不对。
双数变成了单数,这可太不吉利了,会坏了端方!
美姬劝酒,青衣男人垂眼看着对方,似已有三分醉意。
中间两个仆从抱怨着,“这仆从如何这么木讷,可别害了我们。”
唐玉笺低着头,正混在仆从中间前行,俄然被人拉住肩膀,拽到一旁。
那人侧对着她,单手支着下巴,仿佛在垂眼赏识水潭中的舞姬。
随后,她又给唐玉笺拿了一件法器。
一名妖族管事正在催促世人将进献的宝贝一箱箱搬出来,并细心提点了端方。
星瑶说着,指尖注入灵气,再一摇铃铛。
一股浓烈的妖气扑鼻而来,熏得唐玉笺眯起了眼睛。
走着走着,有人俄然站到她面前,看起来和城主府上的美婢没甚么辨别。
在最上首的高台之上,有人身着青衣,一头鸦黑的长发如墨般自肩侧垂落,发间仿佛插着一根玉簪。
那就是妖皇吗?
女妖隔着面具看着她的眼睛,诘问道,“听懂了吗?”
流转的灯影下,身着华服、奇形怪状的男男女女或倚或卧,醉意昏黄地倒在水畔桌榻边上。
穿过盘曲的长廊,跨过精美的水榭,为首的侍卫领着众妖来到一处开阔的天井。
只听“咔嚓”一声,美姬的脖子以古怪的弧度方向一旁,身材也如断了线的鹞子一样向后坠去。
题目大了。
天气暗淡至极,头顶上挂着一轮血月,周遭充满了透明的灯火和错落的明珠,与星斗争辉。
但间隔太远,隔着蒙蒙雾气,看不清楚。
俄然,浮台上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对方也正摆布张望,一副比她还心境不宁的模样。
酒意上头,几个大妖的胆量愈发大了起来,贪欲尽显。
“……?”
唐玉笺站在最后,碰了碰脸上的面具。
一片奢糜的气象映入视线。
唐玉笺石化在原地,神采一片空缺。
下一刻,男人伸出惨白苗条五指,隔着纱衣稳稳握住那女子的手腕,向前一提。
美人举着酒杯凑到他唇边,唐玉笺看不逼真,只感觉妖皇倒是艳福不浅。
是个铃铛。
确认四周无人后,将一颗镂空掐丝的金球塞在唐玉笺手里,低声叮咛,“先前说好的都算数,只要你办成了这件事,今后定会请老虎封你为堂主,帮你离开奴籍,放你们百口长幼自在。”
女妖不耐烦地拧眉,仿佛对她突如其来的痴钝感到腻烦,“蠢货,都说了有人策应你,你记着,本日那群大妖中,最位高权重的阿谁就是妖皇。”
她现在用的这个面皮到底是个甚么身份?
“……”
一个多时候后,宽广威武的后门才从内里缓缓翻开。
统统人都被这一幕震住,半晌以后,乐工们才持续吹打。
唐玉笺下认识点点头,又诚笃地摇点头。
“……”唐玉笺低头,接过托盘,回身走向宴席。
可昂首时看到的,竟然是方才在后门外阿谁拿骨鞭的管事女妖。
焦心肠寻觅了半天,才看到后进的仆从从远处慢吞吞的走来。
“去吧。”那人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