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家父还是江湖中人,因医术高深,受江湖中人尊敬,大师都称呼他为‘颜三先生’。厥后,朝廷得知家父医术高超,遂将他征入皇城,今后食君之禄,受制于人,再无当年江湖流落,闲散度日的情怀。但是,家父虽身处樊笼,本性难移,偶尔还会与江湖中人来往。这件事被厂卫窥伺得知,便诽谤家父暗中通同匪类,阴有所图。幸亏皇城中的王公贵族常常有效得着家父医术的处所,以是,厂卫何如不了家父。但是,三年前,皇宫失窃,皇宫墙壁上还留有‘天云十三郎到此一游’的笔迹,这件事以后,皇上便对家父非常猜忌,常常派人传讯家父。又有阉党从复兴风作浪,传言‘天云十三郎’是东洋游勇,家父曾与江湖中人来往,也许还与东洋游勇有牵涉。大明自太祖建国,曾遭倭患,因此对倭寇非常悔恨,厥后历代天子也很看重海防,任何人只要卷入通倭案件中,必死无疑。阉党罗织罪名,谗谄家父,家父接受委曲,没法回嘴,身陷囹圄三载。经此一事,王公贵族怕肇事上身,都冷淡家父。不久前的一天夜里,锦衣卫突入我家,将我嫡亲尽数格杀。”
那的确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长远到可用物是人非、沧海桑田这八个字来描述。民气也不过如此,一念间,便是两个天下,一在此,一在彼,相隔天涯天涯,永无归期。
大花猫背对阳光,趴在青石上,说:“如此丽日,该好好睡一觉,我就不陪你们玩了。”云偶然说:“情女人重伤方愈,不成疲累,就在这河边坐一会儿,随便聊聊吧。”此语正合颜情情意,也就挑了一块洁净的石头坐下。
“好吧,你根骨不错,确切是个练武的奇才。”云偶然决定传授大花猫“冰心诀”,但是又用心戏耍大花猫:“快,拜我为师吧!”大花猫笑着说:“老头儿别混闹,你学我的步法,还仿照我修习‘穿云术’,如何不拜我为师喵?”云偶然不觉得意,“小花,好辩才!”说罢,哈哈大笑,“明天好好玩,先不传你功法了,明天吧。”
“情女人,你之前见过‘天云十三郎’吗?”云偶然看似不经意地问颜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