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黉舍从那里聘来的这个办理员,传闻她也曾经是这里的门生,但自从她出任宿舍办理员这个极其首要的职位以后,宿舍办理员的权力便一扩再扩,让她能有充足的权力来管束我们这些常常表示得胆小妄为、且不知天高地厚的长辈。只需瞥见或传闻她统领下的哪个门生有一点点越轨的行动,如未经她事前答应的晚归、晚睡等等,她总会当着大师的面用她那特有的锋利的超高分贝的嗓音大声呵叱,偶然竟能呵叱整整一顿饭的时候,直到这个门生灰头鼠脸、无地自容。我就曾亲目睹过有一个晚归的女生被她训得恸哭了一整夜。我敢说,整幢女生宿舍楼里的人都很恨她,也很怕她,一听到她的名字都会被吓得浑身颤栗,因而没有人再叫她的名字,背后里都称她作“土肥婆”。
“土肥婆”听我称她为女皇,仿佛对这个极新的称呼非常对劲,点着头说道:“哪天你们这些门生真能像尊敬女皇那样地尊敬我,也用不着我忙里忙外,累前累后,费那么大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