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刚在体育馆的正门外停稳,我就瞥见马传授一起小跑地迎了上来。我的确有点受宠若惊,乃至还没有补好妆,就忙不迭地从轿车里钻出来,伸出双手迎上去握住马传授递过来的双手,兴趣勃勃地酬酢了几句,少不了又听了一些歌颂的溢词,他便领着我快步走入体育馆。
说罢,两人抱成一团,嘻嘻地笑个不断。
马素净怔了怔,终究无可何如地说道:“好吧好吧,是我的错,满是为夫的错。”
我所经历的又是甚么奥妙呢?
我顿时满脸通红,喃喃地解释道:“我们正在为毕业晚会排戏呐。”
我又指着别在头发上的发卡,看着马素净,说道:“夫君,您瞧瞧奴家的这支珠花,是否可称作是奴家的绝配?”
马素净却没有承情,大声地说道:“排戏?真是好一个借口。”
马素净握住我的手,满目含笑,道:“此花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次见。为夫瞥见贤妻头上别着的这支珠花呵,配着贤妻黑黑的发,粉粉的脸,红红的嘴,白白的脖子,嫩嫩的皮肤,魂儿都要被勾了去了,又岂是一个‘美’字能够描述。为夫恨不得……恨不得都要在敬爱的你的嘴上啃一口了。”说着,马素净公然嘟着嘴凑了过来。
马素净仿佛仍然没有从她的“懊悔”中自拔出来,兀自捏着拳头忿忿地说道:“为甚么,我为甚么不是个男人呢?如果我是个男人,我必然娶你,我必然娶你。”
我笑道:“可惜你是个女人啊,我是没有嫁给你的福分了。”
过了好一会儿,也笑得差未几了,我从马素净怀里钻出来,说道:“别再闹了,毕业典礼还在等着我们呐,我这个配角可不能早退喔。”
我的脸不由更红了。
现在,起码是现在,我临时把这个奥妙抛在了脑后,再过几天就到毕业季了。
这一届全校的毕业生共有五千多人,兄弟院校的观赏团也有近一千人,校园里没有这么大的处所,因而黉舍租下了位于蓝天碧海边的省会体育馆作为本次毕业典礼的停止场合。
马素净仿佛比我还要忙,围着我前前后后地转了三圈,又拉着我的手让我原地转了三圈,再上高低下地打量了我三遍,看着我,眼睛里放着光,欣喜地叫道:“琼,我如何说呢?你明天真是太标致了,太标致了,的确……。啊,我已经找不到任何描述词来描述了,我信赖天底下的女人,再美的女人,在你面前,只能自惭形秽。我恨啊,我恨我的爸妈为甚么把我天生了一个女人,如果我是个男人的话,就是去死也要和你在一起,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马素净毕竟耷拉着脑袋,拉长了脸,嘴角一歪,说道:“做丈夫可真不轻易啊。”
谁晓得?谁晓得?
我一眼瞥见司机正通过车内的后视镜投来讶异的目光。
马素净又施一礼,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我信赖,不管埋没很多深的奥妙总会有被揭穿的一天。但是当我比及这一天终究到来的时候,我才晓得这个奥妙对我平生的影响是何其庞大。不过,这已是后话。
此时离毕业典礼正式开端另有点时候,我们来到体育馆一楼中间的歇息室。歇息室的门半开着,我瞥见一侧长长的沙发上已经并排面劈面地坐了两小我,两小我均侧着身子,正在那边热火朝六合聊着甚么。
马素净当即认识到了甚么,张大嘴,不再说话,冲着我诡秘地笑了笑,又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
马素净咬着嘴唇说道:“如何好呀,如何好呀,你天生丽质,这么标致,让我好生恋慕妒忌恨呢。我不去了,我不敢和你在一起了,不然别人瞥见了,必然觉得我是一个大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