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朵花,如血一样的残暴鲜红,占有了全部左胸。
宿世此生的喜怒哀乐交叉在一起,冷暖交集,百种滋味缠绕心头,一时幸生仿佛变成了景然,一时景然又仿佛变成了幸生,飘飘浮浮,混浑沌沌,没法自处,莫能自辨。
时而又是幸生浓雾中饱受冷眼踽踽独行的孤苦,是一小我坐在空空落落的屋子里独对父母遗像的哀思与孤单,是遭到凌辱后躲在无人的角落冷静拭泪的苦楚,时而又是风雨不改地苦练打熬的坚毅……
他终究看清了这个红色图案,正因为看清了,他才震惊得无以复加。
景然揣摩了一会,情意一动,双手笨拙地结了个印,查克拉涌向胸口部位,顿时,心口处一片炽热,不一会儿,红色图案缓缓闪现。
燃烧了灯,景然躺在榻榻米上,直到现在,他都另有一种如在梦中的虚幻感,仿佛做了一个光怪陆离、怪诞不羁的梦。但梦境如此实在,明显白白地奉告他,他确切穿越了,货真价实,如假包换。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从无月心头生起,他感觉,面前这个天造寺幸生既熟谙又陌生,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了,仿佛变成了另一小我。
或许初来乍到过分别致,或许经历奇异过分镇静,他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觉。脑海里浮起一幕幕场景,时而是宿世在军训时骄阳下和同窗们一起受罚的苦中有乐,时而是寝室里一起喝酒侃大山骂鬼子的畅快淋漓,时而是望着女神奔向高富帅的黯然伤神……
鬼灯无月茫然失语,只是感觉,阳光中,他的笑容明丽光辉,仿佛有某种东西在他身上生根抽芽,茁壮生长,摇摆生姿。
俄然又梦到一朵殷红如血的曼殊沙华顶风伸展,花瓣条条绽放,暴露掩蔽的东西,但不管他如何睁大眼睛,那东西老是看不逼真,但是冥冥当中,他却又感觉本身在那里看过。
......
毛发飘落,一头长发已变成了毛寸。
人生多艰,实在令人头疼啊。
花瓣颀长,卷曲皱起,集分解伞状,中间仿佛簇拥、包含着甚么东西。更诡异的是,四周密密麻麻、藐小如针的苞片,竟然深深没入了肌肤,就像血管一样!
一阵衰弱感传来,本来只保持了短短两分钟,体内的查克拉竟已耗损得差未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