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杰见笑了,奴家生性怯懦,曾经被人行刺乃至面庞毁伤,可谓是身心俱伤。以是一见刀剑,也顾不得其他,闭眼就冲到花圃里来了。谁想我们竟然如此有缘,还是遇见了。”语毕,云七夜站起神来,徐行前行,“喏,他们都去后院了。趁现在,您还是从速走吧。”
“……柳思月。”身后,赫连雪忽的扑哧一笑,涓滴不避讳对方的身份名讳,他仿佛感觉这三个字很成心机,又反复了一遍。“柳思月……好,我记着了!”
“他日柳女人如果有调派,只消出此玉佩,全部瑞城,为你所用!”
“诶,这就对了!您从速回房去吧,可千万别乱跑了,有环境您就大喊!我们再梭巡一圈后院,不敢担搁了。皇子妃,辞职。”来也仓促,去也仓促。不待云七夜回话,陈管家又领着一干人朝后院方向跑去。
闻言,赫连雪从树上跳了下来,慢悠悠走到云七夜跟前,有微小的光,她的左脸上仿佛真有块疤,黑乎乎的。但是,这女人过分淡定,淡定得叫人生出一股诡异。
云七夜转过身去,不再看赫连雪,甚么雪花不雪花的,摆了然在嘲弄她方才的“桂花。”
“……”
赫连雪眯眼,想要看清楚女子的模样,方才他只顾着看宁止了,也没多看几眼柳思月。但是逆着光,他只能恍惚瞥见她那双流转的水眸,她身上的红衣倒是合适新嫁娘的身份,并且方才那些下人对她还蛮恭敬,倒不像是云家那位不洁的皇子妃。传闻柳思月前几日在街上遇刺,被破相了,那她脸上应当有疤吧?
他顿住,连吐几口气,哎,他是真老咯,不过绕着别院跑了几圈罢了,的确快累散他这把老骨头了。
“……是我。”云七夜一声感喟。
“皇子妃,是您吗?”很快,陈管家领着一干侍卫朝云七夜这边仓促跑来。
为何要问?问了你会说真名么?再说,记太多的名字只会增加她脑筋的负荷。云七夜歪头,很共同地问,“敢问豪杰叫甚么名字?”
未曾叫她皇子妃,他逆光一笑,带着模糊的兴趣。下一刻,他伸手解下腰间的玉佩,不容回绝地塞到了云七夜手里,“此乃鄙人的信物,留做他日相见之证。”
本来那人真是来行刺宁止的?呵,宁止还真是歹命,招谁惹谁了,第二次洞房都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