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贵道:“本日之事,实在凶恶,若不是碰到老弟,我也不敢一人独去。”
“你说,奇特了,你明天。”
董霆道:“作为兄弟,我却对大哥有两句话要说,不对,对曹大师有几句话说。”
董霆道:“喝你的酒,我天然要为你办事的,不过这替你办事却不是为了这坛子酒。”
却说这曹德贵,约莫五十年纪,长脸环须,小眼勾鼻,身长体健,双目精光有神,时和时厉,面带浅笑,不知深浅,既让人有驯良之意,也让人望而生畏。他拉着董霆转到配房,叮咛弟子倒茶,董霆却道:“不必,不必,小弟顿时就要解缆,我们俩多年不见,也不必如此客气了。”
等张孙二人带着谦川走了,曹董二人旋即也出了这里,毕竟是非之地,何况曹德贵一个和尚,出入烟花场合,不成体统。晨明,两人径往东而去,入一山林,转了几个缓坡潺溪,便进庙门,上题‘非宝庙’,这是曹德贵的居处。
董霆笑道:“我明白。”
董霆抱起酒坛,往外冲去,道:“天然是帮你了,存邪大师。”
“你又能明白?”
曹德贵忙叮咛那弟子,将藏酒拿了出来,叫他倒入河中,董霆道:“慢。”
董霆嘻嘻笑道:“你且不喝,送与我就好,我走时便带走,让我来喝,也不至于华侈,对否?”
两人堕入久久的深思。
曹德贵道:“但这少林金刚指,如何能仿照?”
曹德贵笑道:“现在逢你,我正欢畅呢,另有我藏了多年的酒一向没喝,今儿你来了,我给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