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问道：“他迈出这最后一步，会如何？”
沉默了半瞬，巴多问道：“阿谁众生之恶如何了？”
男人英挺过人，边幅超脱，只是两鬓微白，恰是燕长歌，女子身姿窈窕，容颜娟秀一头秀发扎成了个马尾，倒是商清淑。
循环法例每浓烈几分，二人的身形便要透明几分，似有被完整异化，完整归于这片云雾当中，化为虚无的趋势！
巴多不再说话。
两步。
便是顾寒。
那片云雾一颤，又是一道人影自石阶上倒飞了出来，落在了世人面前。
又是沉默了半瞬。
可他还是没有停下。
天然便是玄苍。
三步……跟着那二人的身形更加透明，他也间隔二人越来越近，直至最后，只剩下了一步之遥。
悄无声气间。
绝顶！
或许有灯火阑珊，或许有似锦繁花，或许有世外洞天……可这条路的绝顶，只要两道人影。
“不晓得。”
世人愣了一瞬，旋即便将他围了起来，语气中带着焦心和担忧，纷繁扣问顾寒的环境。
鲜明是唐林！
玄苍笑了笑，感慨道：“或许真正的结果，只要岳道友才晓得了，不过么……”
就像是朝圣者终究见到了心中的真神，就像是发下弘愿者终究得偿所愿，就像求取真经者终究求来了梦寐以求的经文……这一刻他的心中安好空灵一片，只感觉唤醒送走二人以后，心中便再无半点拘束牵挂了。
世人一愣。
想了想，也不感觉奇特，他见过顾寒的完整众生道，晓得那是多么强的一条路，就算只是部分的众生道，也要远超九成以上的超脱之路！
“循环印是你请出来的，你如何会不晓得？”
巴多冷静看着这一幕，一时候竟是生出了一丝直接现身，提示顾寒，让他就此停下的打动！
二人不晓得在这里待了多久，并肩而立，两手紧紧扣在一起，双目微合，也不知在经历着甚么，只是身上的循环法例流转不息，自成循环，每过半晌，便要浓烈几分。
巴多一怔。
这道意志。
脚下的石阶俄然狠恶震惊了起来，青苔不竭退去，那迟来的吟诵祭文的声音再次响起！
然后！
和先前三百六十四步都不一样，没有呈现祭文，那奥秘悲惨的声音也没有响起，乃至连手背上的循环印，也没有涓滴的动静。
下认识扫了一眼，神情俄然一震！
在曾经的下界。
可……
可……
可代价也很大。
又是看了畴昔，正都雅到顾寒抬起脚步，落在了最后一级石阶上。
只如果路，便有绝顶，这条路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