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掖了掖盖在顾青云身上的裘衣，而后看向那一轮高悬夜空的明月，面色安静得有些不普通。
也幸亏。
当然。
顾青云又是一怔。
他不想要小侍女。
“如果我能修行，我想要成为最强者。”
只是……
“我跟了你，能够跟你姓呀。”
顾山神情惊诧，忍不住道：“天下那么大，我们这片洲陆，不过是一隅之地罢了，可强者已然数不堪数……又有谁敢自称最强？”
“因为梦里的阿谁我，也碰到了一个神医，只不过救的不是我，而是我身边的小侍女。”
“你可晓得。”
顾家自是赫赫驰名的高门望族，可跟这片洲陆其他权势一比，自是远远不敷看的。
“我也不晓得。”
再转头。
“你叫甚么名字？”
刚一转过身，那道目光又落在了他身上。
精确而言，是个只要四五岁大小的小乞丐，蓬头垢面，衣服和身材贴在了一块，又黑又腻，现在正躲在墙角，一双乌黑的眼睛盯着他。
顾，念？
“你为甚么要跟着我？”
顾山想了想，神情有些当真，道：“这人间能冠之以极称的东西，又有几个？听爹的，莫要好高骛远，像你大兄堂弟那般……便已是充足优良了。”
“……”
可他也不想要孤傲。
小乞丐眨了眨眼睛，茫然道：“我感觉我就该跟着你，你就算赶我走，我也不走……我一辈子都不分开你……”
是个孩童。
长街之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热烈不凡。
顾青云并不能修行，天然离不开五谷三餐，固然那凡人堆栈也算气度豪华，可他毕竟是少年心性，忍不住偷偷溜了出来。
身后并没有人看他。
“为甚么？”
他骨碌一下翻起了身，当真道：“只要没人比我更强，我不就是最强了？”
“爹……”
夜已深。
“傻小子。”
这也让顾青云的表情也好了很多，逛了一圈，感觉腹中有些饥饿，便停在了一间包子铺门口，刚要买上两个充饥，俄然发觉到了一道目光落在了本身身上。
“给你的。”
顾青云无法。
不一会的工夫已是沉甜睡去。
顾青云哭笑不得。
“爹。”
他俄然发明有点不对劲，转头一看，却见那小乞丐啃着包子，正迈开两条小短腿跟着他。
“没有姓么？”
说到这里。
顾青云点了点头。
“没有……”
顾山手中有一枚初入药神谷的令牌，将顾青云安排在了山谷外的一座凡人城镇中，他便仓促赶往了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