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说得很当真，无忧祖师听得也很当真，并且一个真敢说，一个仿佛也真敢信。
“就算你们一起上，我本日也定要杀了他！”
无忧祖师话锋一转，又道：“我这里另有别的一个挑选，你要不要听？”
吴长老一言不发。
轰！
轰！
世人一言不发。
世人听得头皮发麻。
也不会理睬对方惨白的面色。
顾念却不断念，诘问道：“到底差了多远？”
说话间。
“我感觉不太行。”
说话间。
“你方才还说。”
最首要的。
“别说是你！”
“……”
本能奉告他，顾念的话并非夸大其词，顾念在这片天下，真的很不轻易被杀死！
“你比蓝渊还要傲慢。”
无忧祖师仿佛没有见怪他的意义，反而当真想了想，道：“他和宗主之间的差异，取决于你能走多远，取决于你能给无忧宗带来多大的好处。”
“拜见，公子！”
遍数无忧宗。
世人一愣。
他又指了指顾青云：“我能够把无忧宗送给他……若他喜好，便改个名字，叫青云宗也不是不可。”
见他到来，世人纷繁施礼，而吴长老的称呼却和旁人分歧。
“不敷。”
喻蓝渊看着他，淡淡道：“这无忧宗内，连一只蝼蚁都能代替我的位置了么？我儿子都死了，被你杀死的……那你凭甚么感觉你还能活？”
“便是祖师来了，他也得死……”
说到这里。
公子要当宗主……一如曾经，在他眼中，这三件事亦是没有任何本质上的辨别。
“成心机。”
说到这里。
“实话罢了。”
“祖，师？”
世人神情一震，而喻蓝渊却听不下去了。
提示之意再较着不过，可顾念却像是没听到一样，思忖半瞬，实话实说道：“你也不可。”
忍不住看了顾念一眼。
这是甚么意义？
无忧祖师笑道：“宗主大位，不但要修为能镇得住人，更负担着带领宗门走向光辉的重责……他还差得远。”
他艰巨转头，恰好一名十三四岁的紫袍少年踏空而来，虽是少年模样，可一双眼睛里却带着历尽世事的沧桑之意。
就连吴长老，亦是心惊胆战，为他捏了把汗。
无忧祖师没有见怪顾念的无礼，俄然一指顾青云，话锋一转，道：“你想让他当宗主？”
“……”
“你……”
吴长老却想到了当年顾念说的话。
以是他笑了，只是笑容里没有一丝的温度。
可……
“是么？”
在无忧祖师面前，喻蓝渊再没了先前的狂傲和不成一世，咬牙道：“我儿他……”
他俄然看了顾青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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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祖师摆摆手。
“我走的很快。”
顾念想了想，照实道：“必必要当宗主才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