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人看模样有些神态不清,左袖子空荡荡,竟是少了一只左手。
下午不算太冷,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只是山风挺大。
老衲人仿佛没听到有人出去,低着头,对着火焰自言自语。
这下好,人家下井要带着雪獒,他算是被一条狗给连累了。
雕像古旧,本该严肃的罗汉变得陈腐不堪,仿佛风烛残年的白叟,活在苟延残喘当中。
“留点香火钱,你这里,有佛么。”云极看了看暗淡的大堂。
说完眼睛,老衲人被吓得抱着头,嘀嘀咕咕:“别找我,别来找我!都烧给你,都烧给你,八只眼睛都烧给你!”
嘎吱一声,陈旧的大门被云极推开。
听闻此言,云极转过身来,背对着罗汉,看向老衲人,道:“八臂阿罗汉,本该八只手,乃是佛家金刚护法,何来活人死去之说。”
离得近了看得更清楚,这座庙可有些年初了,砖石古旧不说,被风吹雨淋得呈现了风化的征象,显得破败不堪。
供奉罗汉固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并且庙里的罗汉也不是七只手,而是两只手,横眉立目,持重严肃。
“山有啥势啊。”
“罗汉,如何会有七只手,第八只呢。”云极目光淡然,面前的这个老衲人看似疯疯颠癫,身上却存在着真气的陈迹,应当是修士。
时候还早,云极信步走向后山。
老衲人穿戴脏兮兮的僧袍,眉毛髯毛粘在一块了,不知多久没洗过澡,看起来非常衰老,可细心看也就五十多岁。
银山的山势极好,恰好缺了五行中的水。
这里有满山古树,山势峻峭,后山多怪石,怪石聚风,隔着远远的能听到金铁般的风啸。
为了回避地底冒险,他特地扯谎,说本身和小白狗形影不离。
秦小川很愁闷,很想抽本身嘴巴。
那是座非常陈腐的小庙,不大,并且破褴褛烂,庙里有炊烟渺渺,看模样住着人。
至于因何变得如此模样,那就不得而知了。
信步而行,未几时登上山顶,举目四眺,四周景色尽收眼底。
真正的山势,需求看望鸦池玉井的泉源,归正也得下井,到时候一看便知。
云极没说话,单独分开了客房大厅。
“山势。”云极好像自语。
“后山的小庙,实在是千银寺的前身,几百年前就存在了。”
山为土,树为木,怪石聚金风,枯枝引天火。
嘀嘀咕咕的老衲人扔柴火的时候差点被烫到,缩回击仓猝吹动手指头,这时候才发明有人出去。
对方感喟着说道:“住在后山的老衲人,是我一个师叔,法号虚尘,想当年是一名德高望重的高僧,不料一次不测,白叟家失了左臂变得疯疯颠癫,就此单独住在后山,我们请他返来,他就是不肯,还说怕被吃掉,哎,真是一言难尽呐。”
“观山定势,寻龙之法,山势,偶然候代表着龙脉,而龙脉之地,是帝王最好的沉眠之所。”
同在银山,却分前后,这类征象不太多见,既然已经有了千银寺,后山的这座小庙,也该归千银寺统统,不知为何要独立在主殿以外。
不管身份显赫还是落魄不堪,只要修炼出过真气,身上必定会带着特别的气味,这类气味长年不散,哪怕修为尽废,还是会存在,只是难以被发觉罢了。
身后传来森森低语,缩在角落里的老衲人在昏暗里好似幽灵。
老衲人疯了,早已神态不清。
“两只手的不吃,七只手的吃!等他长出第八只,活人都会死!”
“你找谁!”老衲人语气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