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问我如何来了,而是笑了笑,仿佛看破了我统统的设法。我恨这个自发得是聪明的笑容,一点也不给我面子。我在靠墙的凳子上坐下,他从茶壶里倒了一杯老鹰茶凉开水,递给我。像想起甚么似的,他弯下身子,从书厨上面一叠唱片、报纸和书中,抽出一张唱片放在唱盘上。
我一小我走出他家,抱着麻绳扎好的一大摞书,内心还是迷含混糊,还是未能从一个少女演变成一个女人的感受里摆脱出来。仿佛他的精神还插在我的精神里,从他那美好的器官里放射出的滚烫精液,跟着我步子加快,渐渐溢了出来,甜美地浸满了我的阴唇,贴着腿滑动。我的手抱着他的这些书,就像抱着他。
江上的景色倒转过来,船倒转着行驶,山峦倒立在天空,堆叠着他的舌头、他的手指、他的目光、他气愤的脸、他欢乐的脸。天空在我的四周,江水在我的头顶起伏跌宕,无边无边,毫不爱惜地将我淹没。
我很听话,坐了起来,背挺得很直,手天然地搁在跪曲的腿上,就像他梦里见到的那样。他未穿衣服,比常日显得高大健壮,只是他的阴茎现在垂倒下来。他不知从甚么处所拿来一个夹板,坐在离床不远的凳子上。他让我别动,他手里的铅笔沙沙地响。几分钟后,他走到床边,让我看。
总在堂屋右手边上的一个竹矮凳,被穿过天井晾着的衣服空地的一束光芒照着。
但我没有说出那么多的话,我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说我杀了我弟弟,说我是批示开炮的人。”
他的手抚摩着我肚脐,肚脐上小时开过刀的伤疤,我闭着眼睛,听着我的心跳和他的心跳调和地响着,我的手揽着他的脖颈,一只腿靠着他的腿,弯着的一只腿悄悄搁在他的另一条腿上。我晓得每个处女,有一张证明书――处女膜。我向来就没这张证明?或许我生来就不需求这张证明,也能够我生来就不是处女!
书厨上真的放着他母亲的一帧照片,她呆呆地望着我,这个早已不在人间的人想奉告我些甚么呢?“真像你。”我对他说。
他的舌头卷裹了我的舌头,他的手指交叉着我的手指。他的身材在压偏的乳房上一冲,我的上面就被塞得实实在在。我真的痛了起来,一种极新的痛抓牢了我,乃至于他悄悄一动,我就想叫,想大声呼啸。但我不美意义,只是镇静得喘不过气。我想抬开端去看他的器官,如何会把我弄成如许一种状况,可我几近睁不开眼睛。我感觉和他相互插得不能再紧,我闻声本身的子宫在咬啮,忽地燃烧起来,沸腾着上升。
“这是我,为甚么要怕?”我说,“最好你签上名,行吗?”
他抱了抱我的头,“你另有一辈子要过,你得清清爽爽走本身的路。”他走了几步,画在煤炉上点着了火。
母亲也跪在我中间,点上三炷香,叫我跟着她一起叩首。她的阴丹蓝布衣服摩在我脸上,粗粗拉拉的,很舒畅。她说:“这是文殊菩萨,你有啥子话,就对他说,他会保佑你。你想啥子福分你就说,别说出口,内心念叨三遍。”
我从床上跳下地,去找本身的内衣内裤,套上白花点的布衣布裙。我穿凉鞋时,他已系好裤子的皮带。
我被他抱着站起来,全部儿人落入他的怀中。我的脸仍仰向他,晕眩得眼睛闭上,一时不知身在那边。一点挣扎,一点勉强也没有,我是心甘甘心,愿把本身当作一件礼品拱手献出,完整不顾对方是否肯接管,也不顾这件礼品是否被需求。我的心不竭地对他说:“你把我拿去吧,全部儿拿去呀!”他的亲吻仿佛在答复我的话,颤抖地落在我滚烫的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