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等了半天,也没从独眼的脸上看到竖起耳朵当真聆听的神情。
这个酒馆是赏金猎人行会在北境最富盛名的一个联络点,以公布的任务难度极高而著称。很多猎人和佣兵都把完成这里的任务当作一种能够吹嘘多年的本钱和查验本身气力的试金石。
“你不晓得我是多幸运才捡回一条命。”大胡子摸着脸上那条从耳际中转唇边的可骇伤疤,心不足悸地嘟囔着,举起手里的酒杯跟他的猎人朋友碰了碰,然后一饮而尽。
碎骨者雷塞尔是纵横北地多年的巨盗,固然老是一小我独来独往不找朋友,但气力极其刁悍,已经不止一次从北境保护雪狼公爵亲身派出的搜捕队手中逃脱。那些想要拿他换赏钱的佣兵和猎人们也十足被杀得伤亡惨痛。
“哼,估计是哪个小贵族家里跑出来的崽子”,大胡子轻视地评价道。
这但是极其贵重的经历,从碎骨者这类级别的凶神手中死里逃生的经历可不是谁都有的,如果能有幸听到亲历者详细报告当时的环境,今后万一跟碎骨者对上,打不过也能多一个逃窜的机遇。
“费事你,我来支付猎杀碎骨者任务的嘉奖。”
“千万不要妄图去招惹碎骨者,他比你设想的还要短长十倍!”
说话的独眼猎人手里端着一杯麦酒,看着劈面的大胡子壮汉,满脸都是猎奇和难以置信的神情。
中间的长刀背脊刻薄,刀身有较着弧度,制作工艺极其不俗,不过刀身自刃尖以下被削掉了一段,只留下一个平整的断口。
独眼之前曾和他一起出世入死,乃至还救过他的性命,再加上今晚确切喝多了,不然这么首要的信息别说主动透露,就算拿一两枚金龙来做买卖,大胡子都不必然会奉告对方。
只不过一场厮杀下来,他们竟全军淹没,只要大胡子一人重伤幸运生还。
半年前,不信邪的大胡子纠集了别的九名缺钱花的资深猎人,在他们猜想碎骨者能够会来作案的地区蹲守了一个月,总算把这凶神堵了个正着。
人皮面积不大,边沿整齐,一看就是用短兵器从人身上直接割下来的,上面栩栩如生地纹着一张五官极度扭曲,两眼之间插着一柄匕首的脸。
这时酒馆的门嗞呀一声被推开,走出去一个年青人,手里拎着个大包四下看了一圈,并没有找位子坐下来,而是直奔酒馆最内里的任务柜台。
“来,喝酒。”大胡子端起酒杯又灌了一大口,摸着脸上的狰狞刀疤冲劈面的独眼猎人对劲地笑道:“想不想晓得我当时是如何逃返来的。”
这个年青人却涓滴没有成为全场核心的憬悟,他完整疏忽身后越来越响的人声,慢条斯理的把人皮和长刀摆在柜台上,双手把它们缓缓地往前一推,用一种既轻巧又暖和的声音向柜台内里的人说道:
只见这小子穿戴件当下最为时髦的褐色低领长外套,内里暴露的锁子甲锃光瓦亮,脚上的狼皮靴子估计上过好几次油,擦的几近都能映出人影,跟满屋子酒气熏天邋里肮脏的猎人和佣兵一看就不是同类。
这类油头粉面的菜鸟他见很多了,学了一点武技外相,拿家里的钱购置了一身好设备就跑出来冒险,简朴一点儿的任务说不定误打误撞还能办成,想接碎骨者这类难度的,估计翻翻任务简报就要吓尿了吧。
独眼猎人瞟了他一眼,感到非常迷惑。
大胡子抬手唤来酒保给两人重新倒满了酒,他抬头喝了一大口,抹了抹胡子上的酒渍后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盯着对方仅剩的一只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