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的体力逐步的耗光,行动不再那么敏捷,而黑蛇始终是渐渐悠悠,不慌不忙。
又一轮新的缠斗展开,几个回合下来,二兽几近不分伯仲。但黑蛇的耐烦明显比白虎好。
我也很干脆,缓慢的将事情的颠末说了一遍,“我在路上碰到了一条玄色的大蟒,它跟一只老虎打斗,被老虎咬伤了尾巴,现在伤得很重,你那边有没有药能够救它?”
但是,它没有。
他稳住身材,看着我,神采不决,“夫人,你如何才返来?”
心惊胆战,又惊又恐。
这到底是多大的出血量,才气把一池的水全数染红。
“十万孔殷。”
等我捞尾登陆,已经没有甚么力量了,但是,我也不敢松弛。黑蛇尾巴上的伤口,比我设想中的,严峻很多。
可我一想起它救过我,就有些于心不忍。
老虎自知成败已定,悲怆的大吼,也不知那里徒生出来的力量,在决死之际,头颅竟挣开黑蛇的钳制,在黑蛇的尾巴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我说,“你伤的太重了,也没有药能够治,这么下去不可。”
过了好久。
仇恨?
铜铃大的眼睛微微下阖。
顿了顿,我忍不住又说,“你可千万要等我,别本身吓跑,我必然会返来的。”说完,我走畴昔,摸摸它的身躯,然后就原路返回。
黑蛇展开眼,看了我一眼,很快闭上,明显不筹算理睬我。我说,“你把尾巴捞出来吧,有伤口泡在水里,会传染的。”
黑蛇吐着蛇信子,毫无反应。
我马不断蹄的归去,在门口,就看到老陈孔殷火燎的跑出来,几乎跟我撞了个满怀。
巨尾拍在池水上,池水仿佛被搅乱的大缸,掀起的水扇若一面樊篱挡下老虎的进犯。
黑蛇没有反应,似默许。
黑蛇蜷在地上,缩成一团,受伤的尾巴浸在水池里,不一会儿,半个水池都被染红了。
它总挑衅,进犯也是出其不料。老虎好几次的进犯,全被它的假行动骗过。
老陈的眸子倏然就被擦亮,脸上闪现一丝莫名的诡笑,“你说,你在路上,碰到了一条玄色的大蟒蛇?”
“该……该如何办?”我结结巴巴的开口。
我松口气,站起来绕到另一边,悄悄地抱住了它的大尾巴,丰富的鳞片扎在皮肤上,抚、摸是光滑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