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照顾人的行动念善做得行云流水，一看便是做熟了的。
“贵妃娘娘，靖安侯府的五女人入宫了。”香莞快步走出去，低声通禀。
这明艳的美人恰是宫中职位仅次于皇后的张贵妃。
小姑姑倒是收下了，只是而后便没了动静，也不知小姑姑是否用了她们。
兰心是从侯府就奉侍江皇后的，念善走近了才发明她的脸上有掩不住的忧色，心中不好预感更激烈了些。碍于身边一众侍从在，两人谁都没有开口。
当走在宫中的甬路上，兰心终究忍不住道：“五女人，您可来了！”
念善也在一旁帮手，她扶着江皇后从榻上坐起来，跟兰心一起在她身后放好大迎枕后，便侍立在一旁。
“善善来了？”江皇后唇边露解缆自内心的笑容，她朝着念善招招手，柔声道：“到本宫这儿来。”
皇上的封号没给错，柔妃胆量也太小了，也难怪她在皇上身边不咸不淡的待了这么些年，未有子嗣也不甚得宠。
……
“小姑姑。”念善眨了眨眼，很快把泪忍了下去。她走到塌边，早有宫人端来了绣墩摆好，请她坐下。
“五女人到了？”宋骁对她点点头，免了她的礼，乃至把对江皇后的暖和恩泽了些到她身上：“你来了，你姑姑的病也就能好一半了。”
在宫门前，江皇后身边的掌事姑姑兰心已经在候着念善了。
江皇后点点头，“你祖母身子可好？姐妹们都好？”
如此后宫有品级的大多是潜邸旧人，她们三人跟念善都称得上熟谙，念善曾经帮着江皇后做过的各种，她们俱是心知肚明。
江皇后在宋骁面前也没粉饰，含笑道：“皇上又打趣妾身，不过妾身确切多疼善善些。”
这些日子皇后病重，皇上虽是不过夜凤仪宫，却常常去看望。
慧妃笑了笑，眼底缓慢闪过一抹轻视。
现在她早就落空了出府的新奇感，这一起上她干脆靠在马车的引枕上闭目养神，心中思考着宫中的景象。
宫中除了本身小姑姑从潜邸时就嫁给皇上，宫中位份高的旧人另有张贵妃、柔妃、慧妃。念善没少在定王府住，对于她们都不陌生。
“我们去给皇后娘娘存候罢。”
俄然帘子微动，她昂首，看到了镜中映出大宫女香莞的身影。
如果本身争来的皇位，最后还要落到不如他的兄弟之子手中……这让他如何能甘心？
当今皇上宋骁已经二十七，将近而立之年却还是膝下空虚。在他为亲王时曾经有过两个小郡主，可惜都前后短命了，无子便成了宋骁即位以来极不顺心的一事。
年青的天子身着玄色的帝王常服，更衬得他气度冷峻，威仪不凡。
身着明蓝色宫装的美人正在由宫人们奉侍着打扮，镜中的人肌肤如雪、唇色嫣红，乌黑的长发如瀑，端得是美艳得咄咄逼人。
“从正月十五看完花灯后，娘娘便有些着凉发热，开初也没当甚么大病。”兰心见念善来，好像见了主心骨般，照实道：“厥后便一向咳嗽几次，总不见好。”
即使江皇后已是不顶用，眼下还是她们要敬着的中宫之主。
昭阳宫。
“皇上来了。”还不等念善再说两件趣事逗江皇后高兴，便听到外头传来通传声。
“你别担忧，本宫不过是风寒罢了，喝几日药就能好。”江皇后喉咙舒畅了些，反而开口安抚念善。
她对劲的点点头，从宫人捧着的嫁妆匣子里挑了两支素雅的发簪，交给她们。
“还未到巳时，怕是会扰了娘娘歇息。”柔妃心知肚明这些日子皇上甚少宠幸后宫，慧妃是借着给皇后存候之际在皇上面前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