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没有再说话,只是垂着头抿着唇,脸上带了些不满。
崔宁娘内心有些失落。
林嫤撇了他一眼,等着他说下去。‘
崔宁娘深吸了口气,也让本身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想要安闲应对,道:“臣女不敢言委曲。”
林嫤坐在榻上,看着太子和崔宁娘跪在她和天子的面前,然后道:“儿臣是来给父皇和母后请罪的,明天是儿臣错了,儿臣不该为了一个宫女而冷酷宁娘,儿臣明天也给宁娘赔过罪了,现在特来向父皇和母后请罪。”
太子却并没有起来,又道:“儿臣另有一事要求母后。”
太子打断她道:“孤先送你回永安宫。”
崔宁娘心下感觉不爽,难怪他问她要不要一起来长坤宫,本来是想让她帮他为房公公讨情。
明天不是方才传出来讲崔宁娘被太子气得从延庆宫哭着跑出来了吗,明天两人的干系看起来如何比之前还更加好了。
崔宁娘垂着头,今后半步跟在太子身边,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林嫤点了点头,再交代了她几句,然后便喝茶送客了。
崔宁娘本日特别胆小,乃至瞪回了太子。
林嫤皱了皱眉。
林嫤又道:“太子先归去吧,宁娘留在这里,本宫有话要和宁娘说。”
林嫤看了她一眼,晓得她曲解了她的企图,跟她解释道:“本宫并没有别的意义,只是皇上昨晚跟本宫说,钦天监已经择定了你和太子大婚的日期,大婚之前另有烦琐的流程要走,需求你在家中与父兄一起完成一些典礼。再则就是,皇上过几天会派他去豫州监察水利,直至大婚前才气返来,太子不在宫中,你再留在宫里也无需求了。”
林嫤也并不筹算这么快就放了房公公,端着茶喝了一口,才道:“房公公该归去的时候本宫天然会放他归去。”
太子俄然伸手揽住了崔宁娘,柔声对她道:“谨慎,地上有冰,别踩上滑倒了。”
太子道:“房公公服侍儿臣这么多年,没有功绩也有苦劳。”
崔宁娘道:“是。”
他们走后,林嫤伸手将还跪在地上的崔宁娘亲身拉了起来,让她坐到了她的中间。
崔宁娘出来长坤宫以后,发明太子竟然还没有走,就站在长坤宫门口等着她。
天子道:“你真的晓得错了?”
林嫤厉声道:“太子行差踏错,他作为贴身内侍不加以疏导,反而坦白放纵太子出错,再多的苦劳都该抵消了。”
崔宁娘更加讶异了。
崔宁娘垂下头,对二皇子屈膝行了施礼,内心却明白过来太子为何会等她一起走,为何会俄然对她和顺,不过都是做戏给别人看的罢了。
太子转头狠狠瞪了崔宁娘一眼。
地上前几天下的积雪还并没有熔化,地上一片白一片水,但路上的雪已经被宫人扫到了两边,以是路并不会不好走。
崔宁娘道:“臣女要回永安宫,殿下要回的是延庆宫……”她想说的是他们分歧路。
崔宁娘常日在太子跟前受的委曲多了,永久逆来顺受的时候多,但是此时,她俄然有些脾气上来了,道:“不,臣女感觉房公公犯了错,就该在掖庭宫里受罚,若不然殿下的延庆宫都要没端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