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两虎相斗,她们两只老虎都惹不起,以是只能拖,连带其他宫的份例也都拖着还没下发。
吴贵妃气恼,将手上的簪子拍在桌子上,道:“宫权还在本宫手上,她倒是一点不焦急。”然后蹙着眉头,又不满道:“皇上也真有闲情逸致,这么多国事政事都不睬了,专陪着一个妇人玩这些闺阁小技。前次还听父亲说,现在户部银钱不敷,他上了一道折子提出增加田赋税银,成果却像石头扔进了海里没有半点覆信,如何不见皇上对这些事上心。”
当年林宪身故,宫权流落吴贵妃之手,吴贵妃对后宫来了个大洗濯,林宪汲引发来或看重的宫人,被贬的被贬,被调的被调,在现在六尚二十四司内里,竟然没有一个正职,不是做着毫无实权的副职,就是被调到别处做着琐事。
但如此后宫有了皇后,宫权却还是还在吴贵妃手里,而吴贵妃却也像是忘了这件事,将宫权交还到皇后娘娘手上。
这类国政大事不是宫人能插嘴的处所,玉簟低眉垂耳不再说话。
玉簟是吴贵妃从王府里带出去的宫女,服侍吴贵妃最长远,也最得吴贵妃的心。
现在宫里大家都晓得皇上宠嬖皇后,为了皇后连贵妃的面子都下,见而后宫大家都鼓起了学围棋,想讨得皇后欢心。
这是穆清交给她,曾经忠心于她的姑姑的宫人名单。
林嫤闪了闪眼睛,笑着对穆清道:“贵妃还真是个不伏输的性子。”
穆盘点了点头,浅笑着对她比了一个“二”的手势。
玉簟道:“是,正等着娘娘示下。”
吴贵妃抬了抬下巴,道:“既然是新分来的宫人,在本宫的昭阳宫总要先学学端方。让人带下去,先将她们的姓名、来源、出身等问清楚,然后带下去先学端方再进殿服侍。”
吴贵妃眼角往上一翘,俄然容光抖擞的道:“去,让六尚局将长坤宫的份例送过来,本宫亲身送到长坤宫去。”
但如果她们直接将长坤宫的份例送到长坤宫,贵妃娘娘现在就能吃了她们。
林嫤天然明白了此中的含义,笑着点了点头。
实在就是让后宫的人瞥见长坤宫的份例要从她昭阳宫过又能如何样呢,皇后的职位在那边摆着,皇上的宠嬖方向长坤宫,那后宫的人就不会觉得贵妃这股东风,赛过了皇后这股西风。
现在六尚局的尚宫们也摆布难堪,不知该将长坤宫的份例直接送往长坤宫,还是先送到昭阳宫。如果先送往昭阳宫,让皇后到一个宫妃手上领份例,这后宫都要闹笑话了。
穆清也是面含含笑,道:“贵妃也就只能用这类体例来找回面子了。”
而昭阳宫里。
倘若这些人当年就心生不满与吴贵妃的人产生抵触,那吴贵妃就有充足的来由将她们全数发落出六尚宫外,那么明天她若想再启用她们就需求破钞更多的精力,或者她得只能本身重新培养人手,而培养忠心可靠的宫人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她的大宫女玉簟出言提示她道:“娘娘,谨慎这些人里有长坤宫的钉子。”
如果皇上不正视新皇后也就罢了,闹笑话也是她们主子间的事,她们是贵妃汲引发来的人,天然站在贵妃娘娘一头。只是现在,眼看着皇上是越来越宠嬖皇后,皇后接办宫权是迟早的事,她们也不敢冲犯皇后的权威。
按理长坤宫的份例,早该在大婚以后的前几日连带上一季度的份例一起送到长坤宫去的。只是吴贵妃接办宫权以后,改了后宫的端方,各宫的份例算好分好后,一概先送往昭阳宫,各宫凭对牌在昭阳宫支付份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