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宫女道:“这奴婢倒是没有听清楚,她们说的很小声,奴婢没听清。”
吴贵妃道:“有甚么话就说。”
玉簟低声跟吴贵妃说了一个名字。
那宫女一出去,便指着侍茶道:“娘娘,我看到侍茶在门外偷听您们发言。”
这个动静却让吴贵妃大吃一惊,转过身来看着玉簟。
吴贵妃“哈”的大笑一声:“搞了半天,帝后同宿两个月,都是盖着被子纯睡觉呢。”又不屑道:“大婚两个月,却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本宫道她有多大的底气,现在看来,真是不知她有甚么好横的。”
若她真的让吴家的女人入了宫,宫里两个姓吴的,吴家到底会支撑哪一个可就不必然了。如果她再生出皇子,连二皇子的职位都会遭到威胁。
吴家是早有再送女人入宫的筹算,且不止一次跟吴贵妃提过。上一次吴家提出这个要求,是想送吴贵妃的兄长宣国公世子的嫡长女入宫,气得吴贵妃直接给这个侄女赐了婚。
吴贵妃顿了顿,道:“本宫会看着办的。”想了想又道:“想体例去礼部将秀女初选的名单拿一份给本宫。”
玉簟低头恭敬道是,接着又道:“娘娘,奴婢本日从彤使那边查到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是他们也不想想,她在宫里没争过林嫤,他们在宫外不是也没争过林家吗。
吴贵妃记得这两个宫女,是前次皇后送过来给她的那批主子之一。那批主子被她用各种借口和来由措置了一部分,剩下一些无关紧急的全被她放到内里专干洒扫一类不首要的活。
玉簟道:“秀女初选的名单已定,国公爷想让贵妃保一小我进宫。”
吴贵妃看了她一眼,挥了挥手让屋里服侍的宫女全都出去,从打扮台前走到榻上坐下,然后才表示玉簟说下去。
玉簟也道:“尚功局的李司珍与李彤史是同村的老乡,常日交好。李司珍的兄弟在宫外替她过继了个儿子,李司珍便请了一些姐妹喝酒道贺,李彤女好这一口,喝醉了以后便把这件事透漏了出来。李彤史醒来后虽不承认这件事,但李司珍感觉这件事多数是真的,就告到了奴婢这里。奴婢去问过宫里的老麽麽,也都说皇后眉宇未散,还像处子之身。”
玉簟道:“皇后和皇上并未圆房。”
吴贵妃听着脸上一动,对玉簟使了使眼色,玉簟点了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吴贵妃不成置信道:“这不成能,本宫检察过彤册,上面明显记了………”吴贵妃顿时打住,能让彤史将没有记成有,那必定是天子有所表示。
侍茶则摇着头道:“不,不,奴婢没有。夏蝉,我晓得常日你看我不扎眼,但你不能冤枉我。”
吴贵妃惊奇道:“父亲和哥哥是不是胡涂了,他们跟林家才是姻亲。”
吴贵妃不蠢,家里父母兄长说的再好听,说甚么让人进宫来帮她,不过是看她这些年在宫里毫无建立,不想将鸡蛋全数放在她这一个篮子里。特别是前次争夺继后的位置失利,让他们对她更加不满,只是碍于她贵妃的身份,以是只能旁敲侧击表示给她找个帮手。
昭阳宫里。
吴贵妃“哦”了一声,道:“那她们说了甚么了。”
吴贵妃端起茶碗,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侍茶赶紧摇着头道:“不是,不是的,奴婢没有。奴婢只是在擦门。”
吴贵妃听完气得用力的拍着桌子,气道:“本宫早已跟父亲说过,宫里有本宫和二皇子就够了,别打甚么送女人入宫的主张。”
皇上内心就只要林家和太子,何曾想过她们吴家和二皇子。林家有从龙之功,莫非她们吴家就没有功绩吗,太子是他的儿子,莫非二皇子就不是吗,真是偏疼得没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