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贵妃走出去,高抬了下巴,眼角扬起,显得有些盛气临人,对林嫤对付的行了一礼,道:“拜见皇后娘娘。”
天子又看向贵妃,开口冷道:“贵妃,每次就你的事儿最多。”
崔贤妃在后宫自来都是明哲保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甚么时候倒是跑着站到皇后一头去了。
四妃虽以贵妃为首,但贤妃也是正一品的宫妃,论家世崔家也并不比吴家差,她是不爱多事,但真当她是面泥捏的。
说着在地上跪了下来,身姿直挺,带着一股不肯罢休之意。
林嫤正还要开口怒斥,天子这时却从内里走了出来,皱着眉头道:“这是吵甚么,声音大得连内里都能闻声。”
林嫤微挑了眉毛,含笑却神采清冷的道:“看贵妃的模样,本宫觉得贵妃不是来存候的,倒像是来拆本宫的长坤宫的呢。”
吴贵妃笑着道:“那可不必然,皇后娘娘一贯胆小包天,仗势欺人都是小事,最怕的就是连皇上都敢欺瞒。”说着脸上一肃,又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又事涉皇后娘娘,臣妾不敢坦白,还请皇后娘娘将皇上请出来决计吧。”
林嫤声音懒惰,但却埋没着锋利和强势,道:“贵妃,你若要撒泼回你的昭阳宫去,这里是本宫的长坤宫。你本日存候早退,本宫看在你是皇上身边的白叟,以及二皇子的面子上,本宫不跟你计算。但倘若贵妃再用心惹事挑衅……恰好太后的忌辰快到了,另有好些经籍没有抄。贵妃到菩萨面前替太后抄抄经吧,趁便清清心。”
从吴贵妃出去后对她发难开端,她便有些猜到了是甚么事。
天子举起手来禁止她说下去,然后背靠在前面的椅子上。
天子“哦”了一声,漫不经心的道:“是甚么事?”
天子道:“去将太医们请进宫来。”
贵妃站起来,看着天子,道:“皇上,臣妾昨日听到一件骇人听闻的事,事关皇后是否欺君,臣妾不能辩白真假,以是奉告皇上,以求圣断。”
万公公抬眸看了天子一眼,再看一眼中间面无神采的皇后,然后垂下眼道了声是,仓促出去了。
吴贵妃道:“臣妾昨晚展转难眠,睡得晚了,以是本日来迟了,请皇后赎罪。”
贵妃有些气恼天子对林嫤的偏袒,气道:“究竟是不是臣妾诽谤,还是皇后欺君罔上,皇大将太医请过来给皇后一诊脉就知。如果臣妾所说有半句子虚,臣妾甘心受罚。”